月茗初淺歎,這樣的婚禮,她真的是受之不起。
“是月吟樓的幾位嗎?”月茗初還在觀望四方而來的客人,已經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穿過人群,朝他們走了過來。
絕雲點點頭,“是的。”
“請幾位跟我來。”管家在前麵領著路,四人便跟了上去。
花未央看見這樣熱鬧的場景,心裏也為夜洛和夙花鈴高興,隻是一想到君遙兒,心裏便一陣感傷。若是遙兒看見這樣的場景,一定會樂壞了吧。雖然遙兒對夙花鈴沒有多少好感,但終歸還是會替她高興。
花未央低眉,緊緊地跟在公子瑾的身後,看著前方笑容燦爛的公子瑾,花未央的心又狠狠地揪了一下。
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幾年不見,他還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每天都笑嘻嘻的,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就連話都不會說。請他出山已是無奈之舉,沒想到沒有救到月茗初,倒是救了樓月歌,真是造化弄人。
走了許久,管家才停下步子,回頭說道:“還請兩位姑娘跟著這小丫頭去婚房,兩位公子跟著我去王爺那。”
“這安排的倒是挺周到。”絕雲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布置,又對月茗初和花未央囑咐道:“我們就先去洛那裏了,你們去看看花鈴吧。”
到了婚房時,月茗初停在門口,遲遲不進去,花未央看著有些懵,“怎麼了?怎麼不進去?”
“沒事。”月茗初伸手推開掛著大紅對聯的新房,一入眼的便是大紅檀木桌,桌上擺滿了桂圓紅棗。桌子的右手邊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對。前簷通連大炕一座,炕兩邊為紫檀雕龍鳳的擺設,炕幾上有瓷瓶、寶器等陳設,炕前左邊長幾上陳設一對雙喜燭台。
再抬腳進去,看見的便是西北角處安放著的龍鳳喜床,喜床上鋪著厚厚實實的紅緞龍鳳雙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黃緞和朱紅彩緞的喜被、喜枕,其圖案優美,繡工精細,一看便知富貴無比。繡鳳鸞的大紅被祳堆滿床.雪白夏帳上也掛著龍鳳呈祥的帳簾。而床邊還坐著一個穿著大紅喜服,蓋著紅蓋頭,坐姿端莊的女子,那女子便是夙花鈴了。
她穿著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衣裙,一雙繡著鳳的鞋子包裹著夙花鈴的小腳,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聽見她們進來的聲音也沒起身。
花未央看全屋箱籠框桌都貼上了大喜剪紙,紅燭把新房照得紅彤彤的,她關起身後的門,對著月茗初點點頭。
月茗初笑笑,解下身上的披風,向著夙花鈴走去。
“花鈴,恭喜你。”花未央很是開心,看著夙花鈴的樣子,心裏跟吃了密一樣的甜。
月茗初也跟著笑了,真心的感歎道:“花鈴,恭喜你,夢想成真了。”
夙花鈴和夜洛真的在一起了,而且成親的日子定的如此之快,這是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可是所有人都覺得開心。月茗初看見夙花鈴穿著每個女子都會穿的婚服坐在那裏,還是勾起了嘴角。
“是啊,希望你和夜洛可以白頭偕老。”花未央走到夙花鈴身邊,見她沒有一絲反應,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花未央跟月茗初對視了一眼,月茗初也走上前,仔仔細細的看了夙花鈴一眼,可是越看越不對勁,今日的夙花鈴身材嬌小了些,花未央忙伸出手去扶了一下夙花鈴的身子,誰料這一扶可不得了。“夙花鈴”一下子站了起來,掀起了紅蓋頭,花未央定睛一看,那人根本就不是夙花鈴。
“你們是誰?”
那女子瞪著一雙大眼睛,狠狠地看著花未央和月茗初,眼裏泛著狠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花未央也從床邊站了起來,眸子裏盡是不解,“你是誰?夙花鈴呢?”
“夙花鈴?哼?找她做什麼,一個青樓女子,怎配出現在這個地方?”那女子一臉鄙夷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看到月茗初的時候,眸光一閃,“你長的挺不錯的,來王府做什麼?勾引王爺?”
月茗初麵孔早就冷了下來,看那女子又這麼狠著眼看著自己,她一伸手便掐上了那人的脖子。
“再說廢話我就殺了你,說,夙花鈴去哪裏了?”
月茗初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咳咳,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快放開我,我可是王妃。”
那女子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雙手死死地抓住月茗初的手,生怕她再用力,可是嘴上卻沒有停下來,“快放開我,賤人。”
“滿嘴髒話。”花未央聽她竟然罵起人來,便隨便塞了一塊布在她嘴裏。然後又擔心的問月茗初,“怎麼辦,今日夜洛娶得不是花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