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進宮來幫我嗎?茗初。”
“我能幫你什麼?我不過一介女流,朝政之事,遠不在我的能力之內。”月茗初反問夜洛,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幫他什麼。
“丞相的位子還空著,你幫朕吧。”
“丞相?皇上你在開玩笑嗎?”
“朕沒有開玩笑,隻有你坐上了丞相這個位子,朕才能將一部分的權利從宇文皓身上奪走。”
“可是我隻是個女人啊,自古以來,從沒有女人做丞相的道理。”月茗初皺眉,她簡直不敢相信剛剛夜洛說的話是真心的,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從朕這個時代開始,茗初,你好好考慮。這幾日絕雲受傷了,你也留下來,好好陪他吧。朕會派人通知未央,月吟樓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太多了。好好想想朕對你說的話。”
夜洛拍了拍月茗初的肩膀,便走遠了,馮遠略有深意的看了月茗初一眼,也跟著離開了。月茗初無奈,大概連這個在皇宮裏呆了多年的太監也不知道夜洛心裏在想什麼吧,做丞相?她可從來沒有想過。
月茗初又想,她真的要呆在宮裏嗎?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每天都會見到樓月歌,可是她現在好怕見到他,她對他說了那麼狠的話,他是不是傷透了心?
“唉。”月茗初歎了口氣,走到湖邊,撿起一顆石子便往湖裏扔去。湖邊泛起層層漣漪,她隨手又了幾顆,可是湖麵突然浮現了樓月歌邪魅的臉龐,她的身子一震,忙不迭的轉身,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月茗初苦笑,她以為樓月歌在自己身後,真的隻是自己想多了。
黑沉沉的夜,樓月歌獨自一人來到聖宣王府,熟悉的桃花林,泛著淡淡清香。他憑著記憶摸索著前行的道路,知道看見一團團明晃晃的燭火,才停下步子。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想再次見到那個有著刀疤麵孔的女人,他總覺得,她和自己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
“門外是誰?”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樓月歌抬腳走了進去,果然見到了意料中的那個女人。她低著頭,繡著手中的刺繡,見他進來之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手中的刺繡也被擱置在了一旁。
“你是誰?”那個女人見到樓月歌並沒有說話,反倒是她身旁宮女打扮模樣的人,警惕的上前問道:“你怎麼來這兒的?”
宮女的年紀較大,似乎跟了那個女子很久,隻見她做出防禦的動作,一看便知道是習武之人。樓月歌抱拳說道:“前輩可還記得我?”
“紫兒,無妨。”女子優雅的擺了擺手,她微笑,臉上的刀疤若隱若現。
“可是,他…”
“坐吧,樓公子。”女子笑的溫婉,雖然麵目醜陋,可是笑容卻是極其溫暖,樓月歌點點頭,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樓公子?主子,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一旁的宮女的眼睛突然睜大,盯著樓月歌的臉看了半天,又迫切的看向了坐在主座的女子。直到女子輕輕點頭,她的眼裏竟然滲出了淚水,“真的是他,主子,你真的找到他了。”
樓月歌看著這一切覺得很是不解,為什麼這個宮女知道自己的姓氏同那個女子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一個模樣呢?同樣是激動的流出了淚水,難道自己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嗎?
“家仆的情緒有些激動,讓你見笑了。”女子勾起嘴角笑了笑,順勢擺了擺手,讓身邊的宮女下去。宮女領命,緩緩退了下去,下去的時候還頻頻回頭看了樓月歌幾眼。
“不知道今日公子來這兒,所為何事?”
“前輩,不知道您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不會又是我的身份吧。”女子掩唇輕笑,舉手投足間,優雅至極。
“這次不是,晚輩想知道為何剛剛那位姑娘是一身宮女打扮,在這個王府,應該沒有宮女,隻有丫鬟才是。”樓月歌淺笑,而目光也漸漸停留在了女子的臉上,隻見她不緊不慢的端起身邊的茶盞,輕抿一口便說道:“公子問的這個問題,和之前問的,又有何分別呢?”
“毫無分別。”樓月歌銳利的眸子環顧了一下四周,自知這個問題又是得不到答案,於是轉而問道“前輩可知我今日為何要來這裏。”
“說來聽聽。”女子放下茶盞,雙眼看向了樓月歌。
“想請教一下前輩,可知道王府裏的秘密?”
“秘密?”女子困惑起來,“王府裏能有什麼秘密?公子從何處聽說王府裏有秘密了。”
“隻是一些小道消息,可是卻足以讓我來查證,經過我的調查,王府裏的秘密應當就是前輩你住的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