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雲凡哥哥手臂有傷,不方便扶他們,她也不希望再讓雲凡哥哥,手臂上的傷雪上加霜。
而沈月白雖然也跟在她和大哥身後……算了,她寧願想一想杏雨能接住他們兩人的可能性有多大,也不會奢望著沈月白會願意出手救她。
沈清風低頭輕笑著看著懷裏的沈歡歡說道:“放心吧,你又不重,我不會摔了你的。”
她雖然口中不說自己害怕,但是緊張的把他的領口都要揪起來了。
沈歡歡嘟起嘴巴,不再說話,是專心的往前看著路。
她也不是對自己的大哥不放心啦,隻是這山路崎嶇難行,她想著大哥抱著她走比較不安全。
不過在大哥懷裏是比自己走著要暖和不少,身上的披風緊緊的裹著她,再沒有風去撩撥她的披風。
杏雨跟在沈清風身後,從眼角的餘光中看著自己身旁不遠處的沈月白,一臉緊張。
這路是一麵臨山,一麵是深淵,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路蔓延著看不到盡頭。
實在是一個適合毀屍滅跡的好地方。要是二公子把她從這裏推下去,根本不用找地兒埋她。
沈月白看著不停的偷看自己的杏雨,一臉奇怪的問道:“你總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沾染了什麼髒東西嗎?”
想起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杏雨和歡歡兩個人也是總這樣,頻頻回頭看他。沈月白就不由得黑了臉。
上午那個原因實在是讓他覺得難以啟齒,但是下午這會兒,杏雨為什麼又是這副神情?難道今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誰又在他背後偷偷的編排他了?
杏雨忙搖了搖頭,十分狗腿的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看二公子玉樹臨風,長的格外的賞心悅目,就多看了幾眼。”
沈月白……
雖然他知道自己長的不錯,但是杏雨也不用從早到晚的這麼努力的誇他吧。嗯…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沈月白還正在心裏暗自得意著呢,就看到杏雨說完,忙拎著裙子小跑著向沈歡歡追過去,生怕跟沈月白再多說幾句話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看杏雨這樣躲著自己,沈月白一臉黑線。
他就知道,這丫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沈歡歡那個臭丫頭,就不會學到什麼好。
還這樣油嘴滑舌的來欺哄他,結果剛說完就跟躲瘟疫似的的躲著自己。
沈歡歡將小臉兒窩在沈清風懷裏,並不知道後麵的狀況,隻是這又不用自己走路,就覺得時間過得格外快一些,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寺廟中。
許逸在一旁跟方丈敘舊,沒多大一會兒就有小僧過來幫他們帶路,送他們去廂房。
走在路上,沈清風開口對懷中的沈歡歡說道:“下午許公子派人往山上送晚膳的時候,還特意讓人送了幾床錦被到寺中,都已經送去你的房間了。這樣你晚上的時候能睡得舒服一些。”
寺中清苦,就連床鋪都不如家中的柔軟舒適。還好許公子細心。提前都將這些瑣事打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