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晚,你醒啦,昨天睡得好麼?”喻清晚一出房間就看見樓下坐著陸家三口人。
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走下樓梯:“不好意思啊,我起晚了。”
歐芳慈祥的笑著:“不用道歉,昨天你下飛機都沒休息,多睡會是應該的。”
歐芳如此善解人意,喻清晚有些不適應,她走到陸澤帆身邊坐下,在他耳邊輕語:“怎麼讓她下樓了?她的身體可以麼?”
陸澤帆無聲的牽住喻清晚的手,解釋道:“讓她在床上躺著她不聽,非要下來坐坐。”
喻清晚點點頭,左顧右盼後問:“翊宸呢?”
“還沒醒呢,認床,聽保姆說,昨夜醒了好幾次。”
聽到陸澤帆的話,喻清晚又心疼又擔心,她是想自己帶著翊宸的,但是陸振風和陸澤帆堅持讓保姆帶,想讓喻清晚得空休息,即使保姆經驗老到,母親對孩子的擔憂也是無盡的。
喻清晚從沙發上起身,向保姆房疾步走去:“我去看看翊宸。”
她還沒走到門口,房門就被打開,保姆抱著陸翊宸從房間裏出來,他剛睡醒,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透露著對這個世界的無知與好奇。
喻清晚從保姆手中接過陸翊宸,“嚶嚶”的哄著,陸翊宸是認識母親的,他一看到喻清晚就咧嘴笑著,笑得喻清晚心都融化了。
她抱著陸翊宸向歐芳走去,半蹲著身子說:“媽,昨天回來你還沒看見陸翊宸呢,這是陸翊宸,我和澤帆的孩子,你的親孫子。”
“哎呦……”歐芳看見陸翊宸頓時喜笑顏開,她有帕金森,不敢抱陸翊宸,隻能把孩子放在腿上,一手扶著孩子的脖頸,一手輕撫他的臉蛋。
孩子的皮膚如牛奶般絲滑,比雞蛋還有彈性,與歐芳微微發皺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指尖在孩子的臉蛋上輕輕摩擦著,一舉一動都充滿愛意。
“這孩子長得真像澤帆……”歐芳心情複雜,臥床這麼久,與世隔絕,無事可做,她人生信念與熱情都在虛度的時光中消磨殆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但她看到陸翊宸的那一刻,她殘喘的人生都被點亮了,生命的力量是偉大的,看到這個小生命,歐芳竟然也有生存下去的希望與熱情。
她哽咽的說不出話,陸振風怕時間長了歐芳的胳膊會酸,就讓陸澤帆把孩子接過去了。
“振風,你給孩子準備見麵禮了麼?”歐芳忽然問。
“沒,還沒有時間準備。”陸振風解釋道。
“孩子的出生的時候我們沒在身邊,滿月也不在身邊,這回見麵了你都不準備見麵禮?你也太失禮了吧。沒分寸!”歐芳好生埋怨陸振風。
“清晚,我給你和孩子準備份禮物吧。”歐芳溫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