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西:“有什麼關係?”
裴白被她幾句冷漠的話問的愈加傷心,又沉默了半天,才終於道:“我也不想怎樣,至少信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這樣我太難受了。”
雲西西:你也知道難受!
當年她被杜月清陷害,滿太初山非議,說她嫁他就是圖他權勢地位的時候,她也委委屈屈的找他解釋,他連個表情都沒變。
【他們說你為了得到杜月清的靈器要同我解除婚契?】
【既然喜歡靈器,寶閣多的是,你拿了我的令牌去選幾件,總之婚契不能解除。】
【什麼?你沒有?信你?這不重要。】
真是氣死人!
雲西西伸手捏過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惡狠狠的道:“我管你傷心不傷心,剛才那句話,給我抄一百遍!”
裴白:!
雲西西一把丟開他,煩躁一陣一陣湧上心頭,她沿途踢開軟墊,又坐回了岸幾前。
裴白錯愕不已,無語凝噎。
不信他還要罰他,小姑娘真是太狠心。
他默默取出筆墨,又在岸幾上攤開幾章宣紙,當真寫了起來。
一筆一劃,極為認真。
【就是愛到深處才由她,那愛她的傷已密密麻麻。】
雲西西啥也不知道,睡的深沉,待得醒來後,天都黑了。
裴白還在那寫,一副認認真真考狀元的樣子。
雲西西:……
冷不丁這時候他抬起眼來,對上她惺忪的眼,默了默,問:“師尊,要看麼?”
雲西西一擺手,道:“不看。”
裴白有些失望,除了一百遍之外,他還寫了一篇五百字的內心感悟,即便如師尊這般鐵石心腸,應當也會融化,可惜了。
這時候雲子昂在外麵敲門,道:“尊上,雲中山到了。”
雲西西便整理一下衣衫,同裴白一道走下了飛舟。
雲家家主雲少啟早已候在門外,從雲少天那裏傳來消息之後,他們自是不敢小覷雲西西,都一副恭敬的模樣。
雲西西也不擺譜,隨了他們進去,她此行前來,就是為了父母遺物,能友好解決也算不錯,省的她再把裴白虐哭,這家夥最近心態已經有些爆炸了。
雲少啟請了她上座,也知她是為何而來,當即麵露苦色道:“尊上,不是我們不給,而是這事兒,有些棘手。”
雲西西挑眉。
雲少啟解釋道:“前些日子,府裏出了些事兒,為了拜托一位前輩出手,便允諾他可從府裏挑選幾件寶物,您父母留給您的儲物手鐲,便被那位前輩挑走了。”
瞧見雲西西不悅,他立刻擦擦汗,緊跟著道:“我們最近一直在努力,試圖要回那枚儲物手鐲,但……”
雲西西:“但說無妨。”
雲少啟豁出去的道:“那位前輩喜好男風,喜歡年輕漂亮的少年,府中少年我送去好幾個,期望能換回手鐲,但他沒一個看的上,他也承諾,隻要能送上入他眼的少年,他就把手鐲還回來。”
“可他要求實在太高,您先別生氣,先在雲府休養些時日,等我再努力努力……”
雲西西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隻好暫且在雲府住下。
可沒想到一連幾日,都沒有絲毫消息,叫了雲子昂來問,雲子昂苦著一張臉,直說那前輩太刁鑽,誰也看不上。
這日,雲西西正在喝悶茶,雲子昂匆匆跑來,道:“我父親找了幾個絕代妖姬,請了那前輩來雲府,尊上要不要一同去瞧瞧。”
雲西西對那位前輩不感興趣,倒是想看看妖姬有多絕代,便點頭應允。
一輪圓月照門廊,雲中山奇花異草四處芬芳。
雲西西跟著雲子昂,帶著裴白赴了晚宴。
夜明珠照亮了大殿,雲西西坐了上首,見到了那位風流瀟灑的前輩,風月仙君。
風度翩翩,英俊非凡,修為亦深不可測。
他坐下便朝雲西西拱拱手,道:“久聞尊上大名,如今一見,名不虛傳。”
這話一落,那雙眼便毫不掩飾的停留在了裴白身上,一眨不眨,滿目欣賞。
雲西西左右一看:哦,瞧上這個了。
風月很直接,道:“不知這位英俊少年可否陪我喝一杯?”
裴白:死心吧,師尊不會答應的。
雲西西:如果喝一杯就能解決問題,還要虐心幹什麼?
當下:“好的,你去吧。”
裴白:???
英俊少年呆若木雞:心碎總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