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難受?”
“我不知道,頭疼,肚子疼,眼睛也疼,渾身都疼,我好難受好難受……”顧馨兒委屈地咬著嘴,可憐巴巴的,眼淚掛在眼眶,要掉不掉的。
溫予易心疼壞了,“不哭,等我們去了醫院就不難受了。”
“那你背我。”
顧馨兒抽泣著,分不清眼前是夢境還是現實。
應該是夢吧,他早就不記得她了,他那麼恨她的,可為什麼這麼真實?真實到她能感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溫予易無奈,轉身蹲在她麵前。
顧馨兒閉著眼,直挺挺的往他後背跳,身體不受控製,就是很想搖擺,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差點要把他勒斷。
所幸溫予易起身顛了她一下,她才鬆開了點力度。
溫予易不是第一次背顧馨兒。
小時候背過,後來在媒體麵前演戲,也背過一次。
卻從來沒哪一次覺得這麼踏實。
她很輕,生完孩子後不久就複出拍戲,她體重很快就減下來了,但她在溫予易背上很能折騰,溫予易走在路邊扭扭捏捏的,費了很大的功夫才不至於摔跤。
“駕!馬兒快跑,我要飛起來了……”她趴在他背後,伸手去打他的臀。
其實她的手沒那麼長,沒打到實處,但溫予易還是渾身一僵,額頭都滲出了熱汗,偏她還搖搖晃晃的。
“是我欠了你的,才會讓你用這種方式折磨我……”溫予易憋紅了臉,無奈的念叨了句。
最終,在顧馨兒又哭又鬧之下,溫予易找了一輛摩托車。
她死活不肯坐轎車,一定要吹風,摩托車是最好的選擇。
害怕她從他背上摔下去,溫予易拿了條繩子將兩人綁在了一塊,一路驅車去向附近一家私人醫院。
摩托車開得很快,顧馨兒迎著風唱歌,所到之處,驚起了一陣喧囂。
“我靠,這是哪來的小混混,這麼會玩麼?”
“穿西裝開摩托車?畫麵真美。”
“摩托車上應該再配一台音響,歌聲會更嘹亮……”
溫予易已經很多年沒有大半夜開摩托車了,大概是把臉都拋到九霄雲外了,不過他反正戴麵具,也沒人認識他。
這家醫院的院長欠了他人情,嘴巴也很嚴。
給顧馨兒打了一針鎮定劑,又抽了血去化驗,顧馨兒才勉強安靜下來,躺在床上呢喃,“這裏是哪?你不是說蘇莉也在麼,我要見她……”
“蘇莉在隔壁房間睡下了,你再去吵她不太好,明天早上我就讓她來見你。”溫予易輕聲道。
“她睡下了?”顧馨兒咬咬嘴,“好吧,那明天再找她。”
“你也趕緊睡一覺。”打完了鎮定劑,她還能這麼折騰,看來那致幻劑的效果比普通的還要強上一截。
“可我身上黏糊糊,我想洗澡。”顧馨兒又開始賣慘,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溫予易的衣擺。
說著,還哭了起來,“有好多人在我身上亂摸,我好髒,還有血……你聞到了麼?特別惡心,想想就要吐了。”
溫予易聯想到破門而入時看到的畫麵,神色一狠,“我去給你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