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馨兒嘴角得意的翹了起來。
溫予易走到浴室門口,忽然像聯想到了什麼,又拎著顧馨兒的衣領,把她也一並帶去了洗手間。
省得她趁他放水的空隙,又為非作歹。
浴室裏,顧馨兒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她哪裏是溫予易的對手?鐵了心要給她洗個澡,她三兩下就被製服了。
浴缸裏放滿了溫水,又倒了幾滴精油。
溫予易看了看浴缸,再看了看困意襲來開始小雞啄米似的顧馨兒,額頭青筋跳起,“你還能自己脫衣服麼?”
“唔,我想睡覺了。”顧馨兒眼皮開始上下打架了。
溫予易:“……”又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事。
盯著她緋色的小臉,被浴室裏升騰的蒸汽暈染,顯得格外誘人,溫予易眸色微暗,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浴缸裏。
指尖撫過她身上被那些人折騰出來的印痕,不由多停留了幾秒。
身體浸泡在溫熱中,哪怕是睡得迷迷糊糊,顧馨兒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還在浴缸裏側了側身,打算繼續睡覺。
溫予易怕她滑入浴缸裏,眼疾手快,伸手托起她的後頸,也避免她脖子被磕的生疼。
白皙滑膩的肌膚在水下若隱若現,隨著水波的蕩漾起起伏伏。
溫予易拿著浴球輕輕搓揉她身體的每一寸,腹部有一道側切的傷疤與整體的光滑有所不同,可那道疤在他眼底,卻格外的美。
隻不過給她洗澡對他而言,太過煎熬。
指腹每到一處,激起的都是最原始的感官體驗,不由得口幹舌燥,洗到最後,他反而滿頭熱汗。
……
隔天。
日上三竿,顧馨兒才從噩夢和椿夢中醒過來。
她竟然夢到自己被傑森抓住了,傑森還要把她丟給一群得了艾滋病的嫖客。
後來她被溫予易救了,可藥性發作,她身不由己,把他拽進了浴缸激戰一整夜。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拍了拍發燙的臉頰,是來Z城所以胡思亂想了麼?連這些不堪的畫麵都能夢到。
而且,記憶裏,她好像還纏著溫予易大半夜的背著她,跟她一起跳舞……
顧馨兒捂著臉,滿臉赧然。
拔掉手背上輸液的針管,她想去洗手間洗把臉,雙腿剛挨地麵,門口便響起了一道驚呼,“顧姐,你怎麼能下床呢!快躺回去!醫生說你致幻劑的後遺症很嚴重……”
顧馨兒愣了一下,抬頭就見蘇莉和路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她忙坐回床上。
蘇莉一把抓起被子給她捂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確定她精神正常,沒有醫生說的那種萎靡不振、神經受損才安下心。
“難道我昨晚……不是做夢?”顧馨兒腦子裏斷片了,小心翼翼的問蘇莉。
蘇莉都急哭了,“什麼做夢,要是做夢就好了!顧姐,你怪我吧,不是我提議去賭城,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
路也眉心微蹙,盯著她茫然的臉頰,嗓音低沉,“你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