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覺得嘴裏苦澀的極,就是因為太醫在此處,所以才不能什麼都由著性子來。
“臣從一開始便知曉,皇上和娘娘定然能夠換臣一個清白。所以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況且臣相信娘娘做任何決定,都有娘娘自己的想法和思量。”
鍾輸思索了半天才將這些話說出,畢竟無論懲不懲治婕妤,同他其實並無太大幹係。
“也虧得是你,否則本宮還真是需要解釋好半響。隻要你不怪本宮便好,此時她也算得上是好心,本宮總不能讓他們離了心。此事便也隻能委屈你了。”
白柔輕微的歎了一口氣,總歸是不能做到兩相其美。
“臣並不怪娘娘,您無需同臣解釋這些。”
鍾輸最終隻是勾了勾唇角,畢竟不論怎麼說,其實這件事情同他也脫不了什麼幹係。
畢竟佩欣在另一種程度上,也算是猜中了這件事情的事情。
隻是他們永遠也不會知曉,這背後這人是皇上。所以即便是怎麼去查,也不會有人查到事情的真相。
身為皇上的手下,又怎麼會連這點東西都看不明白?
皇上昨夜裏之所以那麼大的陣仗,不過就是想要給她一個安心罷了。
畢竟如果是不管的話,旁人定然還不知道要說出些什麼。
“你能明白便好。”
白柔隻是笑了笑,心中卻也知曉,他們定然是不會說出實話來。
但這倒也是對的,畢竟無論是對何人來說,此事屬實是有些難辦。現如今這般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鍾輸但笑不語,可這心中卻也是有著許些旁的看法。
“鍾太醫,若是隻有你我二人之時,不用在意那些虛禮。”
白柔並不習慣旁人在自己麵前,時不時的便跪拜。
她現如今也並不習慣如此,可在這宮中,此事便不能不做。
宮中等級層層分明,這便是最為森嚴之處。
“娘娘,此舉怕是不妥當。”
鍾輸隻能是無奈的開口,但是這話頭卻也並非是像先前那般生硬。
“我並無哥哥,我在這後宮之中,除卻皇上之外,同你接觸最為頻繁。你在我心中確實像是個哥哥一般。你若是不嫌棄,日後無旁人在時,也便不要去行禮。行禮最為麻煩了。”
白柔嘟嘟囔囔的說著,她心中從未習慣過如此身份。
這等身份便是如同一個枷鎖一般,禁錮在人的身上,使人覺著疲憊。
可也偏生無可奈何。
“娘娘,這君臣之禮是不能廢的。”
鍾輸語氣之中的無奈更甚,可偏生也並未有任何的辦法。
“也罷,你心中最有自己的考量。隻是今日之事屬實是讓你委屈了,你暫且先下去吧。”
白柔也並未在強求些什麼,可是方才分明是聽到了他話語之中的猶豫。
不過這也倒是能夠理解,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也是常有之事。
方才隻是覺著他對自己屬實是好,所以也便將這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說到底確實是有不妥當之處,若是被旁人知曉了,又是一場禍亂。
再觀那方,獨孤寒從鳳儀宮中出來之後,便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不過就是在步攆上合著眸子,讓人瞧不出這眼中最真實的情緒。
“臣參見皇上。”
孟嫻宇已然在這裏等了許久,但卻並未有任何不耐煩。
“忠祿,賜座。”
獨孤寒瞧了他一眼之後,也便吩咐了忠祿。
“臣還覺著今日見不到皇上了呢,沒想到皇上倒是將安妃娘娘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