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玥然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撲哧撲哧的就攀上了何牧的背,被何牧摟穩後還不忘扯著他腦袋兩邊的耳朵捏了捏,臉上掛著巨大的笑臉,比宴會大廳上方的玻璃水晶燈還要耀眼。
即便是剛剛顧玥然在眾人眼裏的確是囂張跋扈,大小姐脾氣了點,但這一刻似乎所有人心底都默認了,人家也的確有這個本事。
“摟緊了?”何牧對著身後的顧玥然低聲問道。
顧玥然伸出兩隻小細胳膊,死死的摟住麵前男人的脖頸,點了點頭,“摟緊了!出發!”
“你呀……”何牧低頭笑了笑,有些哭笑不得,最終還是邁開長腿,一步步走向外麵。
而一直坐在高出俯視下麵一切場景的司行舟眼底趣味越加濃厚,一朵在眾人麵前都帶刺的玫瑰花,竟然會對何牧如此溫順可人?
尤其,是她那抹笑,美好璀璨到,他像將她從何牧手裏奪回,然後摧毀。
嗬,要是征服了的話,那滋味又當如何呢?
這是,司行舟第一次想要得到顧玥然的初衷。
但他一直潛伏在暗處,靜靜的等待他的小野貓、獵物,緩緩上鉤。
顧星遙是什麼樣的貨色,他一眼就看的清楚明白,而何牧那個男人,他雖接觸不多,但他舉手投足之間無一沒有暴露出他的弱勢,他那樣的男人,注定是壓不住顧玥然那種野性的。
原本他的計劃是在顧星遙正式的對顧玥然出手之後實行,但不想,天意弄人,她白白是送到他嘴邊,而曆來白白送來的食物,他司行舟從來就沒有不吃的道理。
夜色如水,床上的顧玥然呼吸漸漸平穩。
“渴……熱……”她難耐的低吟出聲,兩片原本嫩紅的唇瓣此時蒼白幹裂,看上去憔悴不已。
司行舟將蓋在她身上厚重的被子掀開了些,又將床頭櫃上早已潤濕的棉花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滋潤了一番。
順手,摸了摸她額頭,熱度已經退下,額角的汗也發散出來,摸上去濕漉漉的。
還真是想一直落難的小野貓呢,司行舟拿開手,抬腳往浴室走去。
出來時手上儼然拿了一條還散著熱氣的毛巾,他彎下身子,細致的將顧玥然額角汗液擦幹,此時的顧玥然就像一個乖娃娃,隨意讓他擺布。
司行舟漸漸發現,他對顧玥然,完全放不下毫不在意,他……會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被欺負……
“顧玥然,為你,我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底線。”司行舟一邊擦拭一邊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在靜謐的臥室裏被無限放大,低沉的,十分好聽。
但顧玥然依舊輕嗑這眼眸,安慰深沉的睡著。
當天空泛起一絲熹微,一道柔和的光線罩住顧玥然臉頰時,顧玥然纖細的宛如蟬翼般的睫毛顫了顫,隨後,慢慢的張開了眼。
房間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床還是原來的那個床。
昨天下午發生的一切都不可遏製的在她腦海裏翻滾浮現,她動了動手指和腿,發現渾身都有些軟趴趴的,但下身已經沒有痛感了,仿佛昨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