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宛筠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被靳於烈給生生的拽走了。
在路上,她扭頭發問:“從昨天開始,你就不讓我問那家夥,現在他都招認了,你也不讓我聽嗎?”
“有什麼好聽的。”他斜睨她一眼,事情的經過他已經告訴了她,她還要確定什麼?
見她不甘心的模樣,靳於烈出蹙然拉住慕宛筠的手,驟然一下,她根本沒來得及收住腳步,一下撞上靳於烈的肩頭,撞得她鼻子直疼。
“你幹嘛!”
“我要你牢牢記住一件事!”
“什麼事?”她第一次見到他這邊鄭重其事的模樣,眼神全是凝重。
“其他人其他事你都可以不去想,但是我隻要你記住,我是你這一生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事情並沒有停下他的腳步。
何方全瑟縮的跪在地上,他久久聽不到動靜,就想抬頭看看,這一抬頭卻剛好裝上一雙銳利的眼睛。
那眼睛裏有著攝人的氣魄。
他趕緊又低下頭。
淳於鴻看著這個人,說實話,他們之間的一切,他早就知道。
“陛下,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好了。小人一定毫無保留全招!隻求陛下能留小的一條賤命!”
淳於鴻忽然冷笑起來,慢慢起身在走過何方全的身邊時略略一停,“你有膽子敢敲響震冤鼓,為什麼沒有膽子把命留下。”
何方全傻眼了!
淳於鴻一個人走出房門,而他身邊一直跟著的郝公公卻還留在房間裏,隨後,在淳於鴻背影離去後,房間裏驟然響起一聲淒慘的尖叫,隨後房間裏隻剩下一具屍體。
郝公公洗幹淨了手對手下吩咐一聲後,匆匆更上了淳於鴻的腳步。
“陛下,事情都弄妥當了。您還有其他吩咐沒有?”
“對了,去查到那一晚還有一路人是什麼來頭沒有?”
“查了,是蛇園的人,不過,據可靠消息,這路人馬應該也是慕嫣然派去的。”
“慕嫣然?”
“沐王妃,也是慕將軍府的二小姐。”
郝公公一提醒,淳於鴻想起慕嫣然似乎也是自己的兒媳。
“如果是她,就不用追究了。但是,慕將軍未能及時完成皇命,是不是該追究一個責任了。”
“陛下的意思,要殺雞儆猴?”
“不給靳於烈一個麵子,你認為朕的這個三兒媳能活嗎?”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無所謂的態度,好像還真沒有把慕嫣然這個兒媳婦放在眼中。
“用慕將軍開刀?”
“那倒不用,慕恩澤始終也是慕宛筠的父親,她是否是那個人還有待商榷,暫時不用取其父的性命,不過,將軍府應該換個人來當了。”
“老奴明白了。”
“明白就好,去吧。”
“是!”
郝公公應聲著卻繞過一條小路而去。
第二日,皇宮中發出了一道急令,速召回在外尋找晉國公小世子的慕恩澤將軍。
一收到急令,慕恩澤心中就有一股不安的忐忑。
他隻有整裝回京。
風雨兼程片刻不息重回京都時,已經是三日之後。
而這三日中慕嫣然也從淳於風那裏得到了消息,她連忙趕回慕將軍府,可是她還是遲了一步,郝公公已經帶人封了整個將軍府。
府中一幹人等也全都被押入九門提督府了。
說來也頗為有趣。
九門提督府平日裏地牢裏鬼影都沒有一個,可自從慕宛筠重回了京都之後,他的生意簡直是爆好!
現在整個地牢裏擠滿了慕將軍府的家眷與仆人。
慕嫣然匆忙趕到時,隻見到大門被貼上了封條。她臉色一變,想找淳於風商議,可是現在無論她在淳於風的私宅裏怎麼找,淳於風都是閉門不出。
她知道,他故意避開自己的,能派人來送信,也算看在昔日的情分了。
翠雲焦急問道:“夫人,咱們接下該怎麼辦?”
慕嫣然知道這事與慕宛筠鐵定的脫不了幹係!
“慕宛筠那個賤人,命怎麼那麼硬?”用這樣的辦法都整不了她?她有九條命嗎?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她知道必須得先想辦法救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