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也不錯珠兒的看著何霆飛。
何霆飛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一絲兒變化也沒有，甚至，夾在他手指上的，檢測心跳的儀器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他望著南赫凡，不置一詞，隻是靜待著他的下文。
南赫凡被他這無動於衷的態度弄得有些火大，蹙緊眉頭，他臉色黑的仿佛是地獄中走出來的閻羅判官一般，他問出的話也帶著陰冷的逼迫：“你到底是不是？”
堂堂的南少原來也會有這麼沉不住氣的一天。哦，不，應該不是沉不住氣，而是他們根本找不到其他任何有用的線索了吧？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相助南鈺清，讓他逃跑，破壞南氏集團，為的是給南鈺清爭取一席之位，嗬嗬，這一件接著一件事情的，還真是環環相扣，讓人無法起疑心呢。
何霆飛心裏發涼，剛取出過子彈的心口處涼的像是置身於冰窖中一般，他呼吸間，都似是帶了幾分涼意。
微微垂眸，他低聲輕笑道：“你說呢？”
這算是什麼鬼回答？白菲有些惱，上前一步，和南赫凡並肩，一左一右的站立在何霆飛的兩邊，她清冷冷的道：“何霆飛，我們這是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若不珍惜，我們有的是辦法逼你。”
南赫凡配合著她，眸光輕飄飄的掃過一旁的各類手術器具，戴著手套的手從器具托盤中隨手取了一把手術刀，他在手中翻轉了兩下。
刀刃泛著光，在燈光下越發寒意逼人。
何霆飛眼睛下意識的閉了一下，但隨即他便又睜了開來：“我什麼也不會說，南少，你如果覺得是我，你隻管一刀下去，反正我這條命本來也就該死，活這麼多年也算是賺到了。”何霆飛說的毫無波瀾。
唐震天雖然讓他背負了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可他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更不可能供出他來，不管南赫凡他們使用什麼手段，他也絕對不會說唐震天一句壞話。
這是他何霆飛欠他的！
南赫凡有些意外，抓著手術刀的手柄在他心口處比劃了一下，他嘴角噙了一抹邪肆的笑意，刀尖輕輕在何霆飛剛剛縫合好的皮膚上輕輕劃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隻是讓何霆飛感覺到了那股滲人的涼意。
何霆飛的身子沒有任何的反應。
南赫凡驀地笑了一聲，收起了刀子：“倒是忘記了，你現在剛做完手術，肚子上怕是還沒有任何的感覺。沒關係，慢慢等，總有你藥效過去的那一刻。”他把手術刀放下，不複以前的焦躁，帶了一絲兒雲淡風輕道：“等到你鋪天蓋地的痛湧過來，你再說那些話不遲。”
見過嘴硬的人，可他從來都沒有撬不開的嘴！軟的不行來硬的，硬的不行就來更硬的，折磨人的招數那麼多，他就不信他南赫凡還逼問不出該要的話來。
何霆飛無所畏懼的笑了笑：“那就等著，南少，我的時間不值錢，我的死活也沒有人會真正在乎，倒是你們……”他別具深意的掃過了南赫凡和白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