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秋哭道:“幸好姐姐醒了,我們快走吧!”
傾城點點頭,突覺得身上空落落的,沒些牽掛。低頭一看,大吃一驚,鮮血直衝頭頂,一張白臉頓時變成了血紅色。瘦小的胸前青紅相間,全身上下都是紅紅的壓印和深色的淤青,更讓傾城覺得不堪。傾城的心涼到了冰窟窿中,她咬著牙發出了顫抖的聲音:“憶秋,是誰害的我!”
滿屋的煙氣越來越重了,傾城的恨和憤怒也如煙霧一般,籠罩了整個的房間。
憶秋指著地上的果兒罵道:“是果兒她那個極壞的娘給我們下了蒙汗藥,要把你當成果兒的媳婦呢!你身上的傷正是這個果兒所為!既癡又傻,可是手下卻毫不含糊,竟將姐姐欺辱至此。”此時的果兒已經咳嗽的沒有一絲氣力,臉伏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一樣。
傾城心中痛苦不堪,為自己的悲慘的人生感到悲哀。父母慘死,如今在這個小山村又被這癡兒淩.辱,從此不再是貞潔之身。傾城心底的怒氣發作到了極點!一個平凡的女孩,在曆盡苦難之後,終將爆發。
傾城四周掃了一眼,看到了憶秋手中的剪刀,跑上前來,一把便將剪刀搶去,臉上的紅色立即褪去,目光中戾氣大盛。傾城一個箭步上前,舉起剪刀,狠狠的插進了果兒的頸部,鮮血呲的一聲噴的老遠。果兒停止了無休止的咳嗽,腦袋歪倒在地上,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輕輕的說道:“謝謝你,我終於可以離去了。”說罷,果兒閉上了眼睛。傾城和憶秋相視而驚,心中忐忑不安的想著:這個果兒是真傻還是假傻?
煙霧越來越濃了,憶秋喊道:“姐姐,我們得快走。”兩人衝出門口,正待衝出院子,傾城突然覺得腳下一緊,一隻粗壯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腳踝上,掙也掙不開。正是剛才被憶秋打昏的老嫗,恰巧此時醒來,自然就不肯放傾城離去。
老嫗喊道:“你不能走,你一定得做我的兒媳婦。”
傾城連跺幾下腳也跺不開,急道:“兒媳婦,兒媳婦,你那傻兒子被我宰了,那魂魄隻怕早歸了地府。”正說話間,憶秋拾起地上的木棍,朝老嫗的頭部一陣瘋打。
老嫗乍聽到兒子的死訊,驚詫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的啊啊個不停,不住的晃著傾城的腳,眼睛狠狠的盯著傾城。憶秋一陣木棍之後,老嫗也是口鼻出血,立時送了命,隻是那惡狠狠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上了傾城,盯的傾城的後背一陣發涼。
二人剛跑出幾丈遠,那白胡子老頭便衝進了院中。附近的鄉親紛紛前來幫忙,火勢立即得到了遏製。白胡子老頭撲倒在老嫗和果兒的身上一陣哀嚎,痛哭不已。鄉親們也是可憐這一家,個個踴躍,喊道:“小老頭,哭也沒啥用,是誰害死了果兒他娘,我們幫你來報仇。”
說起報仇,老頭來了勁頭,他回身撲通跪下,朝著眾鄉親一頓磕頭,哭訴道:“鄉親們,可憐可憐小老兒,可一定幫我報了這個大仇,小老兒來世做牛馬也會報答大恩大德。”
“咱這山坳,輕易來不得外人,外人來了也走不脫。小老頭,我們幫你,壞人往哪裏跑了?”
老頭一躍而起,指著西邊的大山喊道:“是兩個年輕的後生,吃我的雞湯,還殺了我的老婆孩子,天理不容!他們一定是往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