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在何方?若要奪回莫小琴,周黑牛其實沒得選擇,或者當兵,或者當匪。當兵的風險太高、跨度太長,待升上個一官半職,隻怕莫小琴已是徐娘半老昨日黃花,還不定成了誰家的女人。此路太費周折,等不及。如此,隻好當匪。跺跺腳也能使宣州城顫抖半天的棋盤寨,正是周黑牛要去的地方。
風雨之後的天空格外的明淨,萬裏無雲,展翅高飛的鳥兒在空中自由的翱翔,不時的發出了悠遠的鳴聲。
就在這樣的好天氣中,周黑牛毅然上了棋盤寨。大寨主紅滿天、二寨主青滿天,親自主持了對周黑牛的考核,得到的結果是令人滿意的。苦大仇深加上神力驚人,座次定了,周黑牛成為了棋盤寨的三當家。周黑牛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兩位寨主的眼光。衝鋒在前,享受在後,勇猛無比,所向披靡,黑牛贏得了寨主的信任,贏得了兄弟們的敬重。從此紅滿天和青滿天開始享受著足不出寨的幸福人生。
張俊率領淮西軍來了,輕描淡寫打的打了一通。周黑牛跑的早,望風而逃。二位寨主久居深宅,竟被淮西軍堵個正著,就成就了張俊的剿匪大功。張俊急著領功領賞走了,周黑牛帶著兄弟們回來了,重新掛上了杏黃旗,隻是將旗幟上的字全改成了周字。
當上老大的周黑牛嚎啕大哭,哭的淚已幹,兩眼流出了血。兄弟們著急的問:“這是為哈啊?”周黑牛哭嚎:“弟兄們,俺的命苦啊,差點被打死,老婆被人搶。現在還被那鱉孫霸占著,不定受了多少苦呢。”這一哭,哭的兄弟們眾誌成城,個個踴躍,非要把大嫂給搶回來不可!
是夜,周黑牛帶著大隊人馬下了山,直接將彭家大院團團圍住。
月黑風高夜,山賊上門時。彭大戶嚇得半死,趕緊搬出了一箱子銀元寶,跪在地上喊道:“請大王開恩,草民將家中銀子全數獻出,請不要傷害俺一家老小。”
周黑牛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嘿嘿狂笑著,一步一步走到彭大戶眼前。彭大戶抬頭一看,登時嚇癱,渾身冒汗,像一堆爛泥蜷曲在地上。黑牛大刀片一閃,那彭大戶的腦袋已滾出去老遠。
周黑牛哈哈狂笑,轉身往莫小琴房間走去,一腳踹開房門,大喊道:“小琴,你在哪裏?黑牛來接你了。”
黑暗中兩隻帶著火光的眼睛竄了出來,正是那莫小琴。她一把抱住了黑牛的蠻腰,哭喊道:“冤家,你終於來了,可算我沒有看錯你!沒叫我守著這個廢物一輩子。”
那朝思暮想的肉身入了懷,周黑牛興奮無比,無法遏製全身的衝動。他將火把插在床頭,黑黝黝的臉上露出了陰森森的獰笑。周黑牛將床上的癱瘓彭少爺拽到了邊上,嘲笑道:“你個廢物,今日叫你看看我的手段。”說罷,周黑牛大手伸進莫小琴的雙腿間,一把將她掀倒床上,火急火燎的,竟要行那苟且之事。莫小琴又是羞澀又是刺激,本也煎熬太久,於是鶯飛燕舞,肆意尖叫。兩人就在彭少爺身邊淫樂一通。待周黑牛心滿意足,再去看那彭少爺,卻已是口吐鮮血,已斷氣許久。
莫小琴倚在黑牛胸前,輕輕用指尖劃著黑牛的鼻子,羞澀的說道:“阿牛,男人就得是你這樣的,我知足了。”
大風卷著黑雲,刮起了半空中無數的灰塵和落葉,飄聚在彭大戶家的莊園上,待風塵散去,彭大戶家已經人去房空,隻剩下了一片狼藉。
棋盤寨成了宣州綠林道的老大,自然是財源滾滾,吃喝不愁,周黑牛每日摟著莫小琴,可是過了幾年好日子。
周黑牛盯著貌美如花的莫小琴暗中想道:這好看歸好看,天天看著就習慣了。要是再換個口味嚐嚐,倒也是不錯。男人的心思全一樣。
而莫小琴也盯著黝黑黝黑的黑牛想道:這個男人倒是壯,可是一點情調也沒有!粗俗無比,白瞎了我這輩子絕世容顏。他要是個讀書人,該有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