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一直在邊上觀察著,她感覺如果想要事情有突破,必須還要從這個唯一的“證人”開始下手,從珠兒的身上,應該是能挖出一點真材實料來。
“珠兒,”林雅歌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方才珍兒郡主在被林秋桐喊去陷害我的時候,你在哪裏?又在做什麼?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公主殿下一定不會饒你的。”
珠兒麵如死灰,“奴婢……奴婢……方才肚子疼,去上了茅廁。”
“是嗎?”林雅歌冷笑了一聲,“那個茅廁,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這個……”珠兒一時語塞,她哪裏知道林府的茅廁在哪裏?
她就是那麼隨口胡編了一句。
她來林府一直陪在了珍兒的身邊,連口水都沒得喝,哪裏去什麼茅廁。
好不容易熬到了珍兒跟林秋桐跑了,她才與人私會了一下。
林雅歌冷冷地說:“那就是胡編的了?珠兒,你最好還是老實地交代了,否則,你的繁華一夢,很快就會醒來。”
“我……”珠兒還是有些猶豫。
長公主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瞅準了時機,“珠兒,你若是不從實招來,我今日必將你當眾亂棍打死!讓眾人都看看,我長公主府的下人,若敢賣主求榮,就是這樣的下場!”
珠兒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一張粉麵,驚得沒有絲毫的血色。
“公主殿下,您就饒了珠兒吧!珠兒真的沒有賣主求榮,隻是,珠兒被豬油蒙了心。”
“那你速速招來!”
“殿下,今日奴婢與您和小姐來到林府後,遇見了一個人,那人說她是蘇府的婆子,還說蘇府的老夫人看上了我,說我麵帶富貴之相,想讓奴婢嫁給蘇府的大公子做平妻。”
長公主聽著,頓時氣得臉色發白,這個蠢貨,別人說兩句好聽的,她還就當真了。
“繼續說!”
“奴婢聽著,就被豬油蒙了心,覺得自己被蘇老夫人看上了,那肯定就是鐵板釘釘了,便跟她攀談了起來。”
蘇府的大公子,那不就是蘇奇嗎?蘇奇的夫人蘇萬氏,之前火燒了蘇家,被蘇奇給休了,現在確實是處於空檔期,難怪珠兒聽著,便覺得天降大福,讓她撿了一個便宜了。
“嗬嗬,你還真信了!你若是富貴之相,也不會淪為奴婢了!”
珠兒哭著說:“後來,她就讓奴婢幫她一個忙,等事成了後,她就帶奴婢去見蘇老夫人。”
林雅歌聽著,不由在心中暗暗歎息,這個點子,其實真的很簡單,也很老套,但屢試不爽。
這些做習慣了下人的女孩子,自己又有個幾分的姿色,以至於,不甘心做奴婢,總覺得自己是有高人一等的命。
卻不知,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淪為了別人想要利用的工具。
林雅歌問道:“是什麼忙?讓你幫著害你家主子嗎?”
“那倒不是。”珠兒說:“奴婢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郡主掉水裏了。”
“是嗎?”林雅歌淡淡地說:“那個人勢必跟你說了,在林府,蘇老夫人最痛恨的人,就是我,隻要你幫她解決了我,那你成為蘇府少奶奶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