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秋篇(十一)(1 / 3)

夙彗星憋不住氣,噗的一下從浴桶裏鑽出身子,胸口急劇起浮,大喘了兩口氣罵道:“秦子慕你個混蛋。”

少年在水裏憋了好些時候彼時已經憋紅了一張臉,水漬沾在他一張好看的臉上,發絲也跟著一起滴滴答答,一身素色的薄衣打濕之後胸膛的肉色也清晰可見,一副出水芙蓉的樣子。

秦月諸一臉壞笑,不懷好意的靠過去:“本王哪裏混蛋,夙兒倒是說說看。”明知他說不出來,他就是想逗他。

秦月諸將他整個人擁進了懷裏,壓低了聲在他耳邊廝磨:“三更半夜的,夙兒不用晚膳,來我月迷津渡,還鑽進本王的浴桶裏,是欲求不滿嗎?”

他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伸出雙手捏住男人的肩膀推開,皺著眉惡狠狠的瞪他,那副表情好像要把眼前人大卸八塊一樣。

屋內燈火不亮,借著微弱的燭火,男人胸口處泛紅的傷口看的清楚,那是新傷,本來這個時候不該碰水的。

“你……”夙彗星下意識開口想詢問他的傷勢,話到嘴邊又打住了。

屋外傳來小蟲的叫聲,是荷塘裏特有的一些小家夥的聲音,還有幾聲流水潺潺緩緩,更漏叮咚報時,秋風風吟鳴奏。

秦月諸曉得他是因為看到什麼,想說什麼卻也不跟他多解釋,將人往懷裏拉過來,唇角依舊帶著笑意,溫柔道:“夙兒這身形,倒是比烏衣巷裏隻管唱不管睡的姑娘好看。”

夙彗星稍一皺眉,頓了頓,然後給了他一錘。

嘩啦啦的從浴桶裏出來,衣裳是濕透的,出了浴桶後滴滴答答是在地上拖出了一路水漬,他被秦月諸逗的渾身是火氣,端著一副讀書人的斯文架子才沒發作。

拿什麼比喻不好,將他和花樓的姑娘比。

“你這樣看,到像個……”秦月諸下巴壓著手臂趴在浴桶沿上,眉眼含笑地瞧他說。

夙彗星說:“王爺想說什麼。”

秦月諸哈哈大笑:“倒像個落水狗。”

“秦子慕。”小東西炸毛了一樣。

秦月諸將笑止住,手臂伸長來將氣得炸毛的少年拉到浴桶邊,又站起身子來。

兩人離得近,呼吸都貼在一起。

秦月諸靠過來兩眼注視著他說:“也就隻有你能叫我的表字,旁人都不行。”說罷,他抓住了夙彗星的手,在少年薄涼的唇上輕舔過,末了移開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夙彗星怔愣了片刻,良久才覺自己這是被占了便宜了,心下有些惱火,但更多的卻又是不知所措,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是一個大男人,哪有被占了便宜這一說。

最後他也表達不出個什麼,親了就親了又沒少塊肉,自己畢竟是這人的男寵,若是故作推搡反而讓旁人覺得他是故作嬌嗔。

將男人甩來,夙彗星沒多說半句便要離開,腳步急匆匆怕多待半刻會心律不齊,然後暴斃在此,捂著一顆狂跳的心一言不發的繞過了屏風。

走出去沒一會兒,身後便傳來了男人帶著笑的聲音,秦月諸將他叫住,夙彗星轉過身子看到他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件白色的矜衣,矜一外披著一件深紫色繡有龍紋的長袍,正雙手環抱在身前倚著屏風:“秋夜裏涼,過來披件衣裳。”

將門打開時,恰好有風吹進來,吹得他一身濕答答的衣裳,比泡在冰水裏都涼。

夙彗星骨頭硬的很,他寧願凍著:“不必”

秦月諸一看便知這是生氣了,隻嗤笑了一聲,將身上披著的外袍脫下走過去,夙彗星被他用外袍兜頭蓋住。

他彎下腰,夙彗星抬起頭,因為身高關係兩人一上一下將彼此的眉眼都納入了眼中。

秦月諸說:“仔細看來,夙兒除了這副身子好,其他的哪裏都不好看。”

他說話時抬手碰了碰夙彗星下巴,之間摸索那顆不起眼的紅痣笑著。

夙彗星卻皺著眉,若他十幾年前也這麼對蘇彗,不知道這人還做不做的出今天的動作,不多時又想起剛才那個吻,頓時渾身一抖,將人推開:“王爺除了長得好看,其他就一無是處。”

身高關係他推的是正好碰著了那處傷口,秦月諸一手扶住門,一手捂著自己胸口,有些吃痛,睜著一隻眼睛“嘶嘶”的瞟他,好像想叫眼前人安慰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