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怎麼就出了你這樣的子嗣,陰險狠毒"格老背著手仍舊保持著一位長輩的姿態,林格宮殿四處大火百年來立於山林之上一向代表著邶國在四大洲力量的林格,隻在短短幾個時辰敗給了旁人的陰謀,林格弟子依偎在一起,即便如今大難臨頭也有人毫不畏懼。弟子中有人罵道:"顧笑你卑鄙無恥。"
顧笑絲毫不理會他人的謾罵卻對格老的話尤為介意:"格老有力氣指著我脊梁骨罵顧家倒不如想想怎麼保全自己"他微皺起一雙俊眉冷笑著像一隻嗜血成性的惡魔發了瘋般:"格老猜猜林格大火會引來多少你的子弟,京南陽、義博天、齊王還有啊,蘇彗。"
格老心中一驚,這種驚嚇就好像天邊忽然打了一聲滾雷響聲驚天動地,那是他最喜愛的徒孫,他最是為之憂心:"你是如何知曉的。"
"哼。"顧笑唇邊露出淺淺笑意,看起來略帶苦澀,但隨之那苦澀變成了癲狂,肆意在眼角眉梢泛濫"是他,我又怎麼認不出來,我們可是不共戴天的。"
平景山上營地,秦月諸命人集結好了兵力,望向那黑煙滾滾的山峰,轉過身看向齊王與秦子諧道:"我帶兵去救人,若是我此去回不來好好照顧四弟,帶兵南下回雍州,找機會再回來帶子諧回到皇位上,他一直都是個好皇帝。"
"二哥。"秦子諧皺著眉喊到,男人已經翻身上馬。
夙彗星看他上了馬,兩人相視一笑,夙彗星先拉開了韁繩,卻在準備啟程時被長劍打在了後頸,夙彗星還來不及反應驚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他從馬上摔下去,秦日居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將從馬背上倒下來的夙彗星給接住,滿臉錯愕的看向秦月諸,眾人也將不解的眼神投向他,卻見這個英俊不凡的王爺看著在別人懷裏沉睡的少年,露出笑臉:"顧笑陰狠,火燒林格就是為引他過去,待他醒過來,千萬攔住他別讓他過去。"
說吧,秦月諸勒緊韁繩白馬隨之飛奔,秦日居皺著眉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保重二哥。"
莫遑從秦日居手裏將夙彗星抱過,走過眾人,叫夙十夙九去打熱水,夙十看看莫遑及夙彗星問:"公子怎麼了?"
莫遑道:"還想去救人明明自己都隻剩半條命。"
夙十夙九互相看看隨後一語不發的去忙活,林翼遠遠瞧見他耷拉著臉,便上前欲逗他開心說:"你知道我最佩服公子什麼嗎?"
夙十仰起頭看他:"大無畏。"
"為什麼?"
林翼看著那片陰沉黑暗的天,大雪紛飛卻也難以抵擋要仰望蒼穹的人:"你可知道蘇家精神,不畏生,不畏死,效主愛民,為所愛而生,為大義而死"
百姓永遠不會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因為沒人敢說先帝是錯的。
京南陽在萬階石階下勒住韁繩,萬階台階之下是看不到在那最上方的林格宮殿,著萬階就是要輕功也也要爬上一個時辰,京南陽皺眉疑惑:"這麼多皇屬軍是怎麼上去的。"
義博天亦愁眉不展:"難道是從其他地方。"
二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就聽見了身後的馬蹄聲,男人一襲紫衣的身影從叢叢樹影之後出來,到了他們臨近的位置勒住韁繩停下。
身後護衛殷其雷也隨之趕到,驅馬在高階下挺住,看著那萬階不住皺眉:"我們的人手估計是上不去。"他對秦月諸說道。
秦月諸皺眉道:"去找別的路。"
樹下領命去找,但林格地處懸崖之上哪裏會有別的路。"要是有也會被顧笑回到,高階之上必有詐。"義博天凝望著那萬階高階說道。
京南陽微歎了口氣又看向夙彗星:"你大可不用管的。"
"若是京師父站在我的角度,所愛之人有難你真的會不管嗎。"秦月諸眸光堅定,隨後他翻身下了馬。
京南陽下意識看向義博天,那句"不會"小聲掛在嘴邊,義博天還未察覺,二人下了馬。秦月諸吩咐殷其雷留在台階底下接應,自己則上了高階。
林格大殿之中,顧笑仰天長笑道:"至高之格,淩駕九霄,格老大人你不是最是高尚,最是智多,你現在告訴我這麼多弟子裏你能就哪個?"
格老年邁身軀被顧笑命人壓製,他被按在顧笑的腳下,那雙白雲紡紗的宣鞋就踩著他的胡子,格老因中了毒煙功力全失,麵對已盡乎癲狂的顧笑他根本難以憑借年老的身體反抗。弟子悲痛的嘶喊聲在耳邊響起,聲聲聚集在一起驚心動魄,最小的弟子跪爬出來向顧笑磕頭:"丞相大人放過師父吧,阿肆求你了。"
"混蛋,給我起來,求誰也不許求他。"格老產老的聲音暴怒的吼道,小師弟眼淚縱橫的看著自己師父,見顧笑腳上用力拖動,那縷威嚴的長胡子被撕扯著,可即便疼痛為了弟子他仍是一聲不吭。
高階走到一半,義博天忽然停了下來,就這麼低著頭看著高階之上自己的影子,京南陽見狀也停了下來,轉身回去詢問道:"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