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星聳了聳肩,這種事,他不懂。
而袖離則恍然大悟,“屬下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禍皇道:“最遲十年,深淵必定爆發,本皇不能確定是否還有其他天魔會趁機會禍亂人間,本皇也沒有時間實現統一大業,如今便要盡可能留存人族戰力。
釋宗如此,儒門亦是如此,本皇都沒有大肆殺戮。
拋開乾皇的原因,本皇進攻眾生佛界與萬世師表,為的就是帶給他們危機感,他們實在是太過腐朽了,恃威太久,如同伏龍,本皇要驚醒他們。”
三人都有些沉重,“為此,禍皇甘願背上禍世罵名?”
禍皇大笑道:“本皇自號不禍人皇,若無禍,何以稱皇?”
三人默然,心裏卻知道,不禍人皇四字不在禍,而在不字。
可惜,當年的禍皇用錯了方法,而現在,也走上了極端。
可是無所謂,何種路,都有他們隨行左右。
萬世師表另一頭,正與禍皇相反的方向。
滄海橫流,白河流與月江流三人將仙別鶴與受了輕傷的燁世經綸帶出。
而劍囚便在此處等候接應,按計劃是這樣的沒錯,可惜,禍皇並沒有追來。
“奇怪,雖然我們算是突然襲擊,但禍皇肯定是發現了我們的所在,確定了方位,卻沒有追來,真讓人意外。”
滄海橫流微微皺眉,卻想不清楚個中關鍵。
劍囚道:“無論如何,先回大楚吧,乾兒沒有人看護,我實在不放心。”
月江流對燁世經綸道:“聖宗,我主乾皇陛下請見,請聖宗往大楚帝都做客。”
燁世經綸冷哼道:“本宗有得選擇嗎?”
雖然沒有限製他的活動,但幾人站位卻隱隱將他包圍住,燁世經綸相信一旦他敢離開,便會被聯手阻止。
而在場幾人,每一個都是絕頂,一對一都未必能勝,何況如今還受了點傷。
也罷,便往大楚一趟如何?見一見那少年陛下究竟是何等的風姿。
大楚帝都,乾皇極目遠眺,聶仁立在身後,暗處無數劍手。
可以說自乾皇登基到現在,此刻的防衛是最弱的。
“仁伯,你說燁世經綸是個什麼樣的人?”
聶仁搖了搖頭,“儒門聖宗自是不凡,不過他很少出萬世師表,敬劍堂還沒辦法滲透大楚之外的勢力,我們實在難以掌握他的資料。”
乾皇笑道:“孤皇不是這個意思,孤皇是說,燁世經綸是否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
“亦不能確定,不過主人費盡心力籌謀天下,若是他不配合,請殺之。”
“必要的時候,孤皇會考慮的。”
乾皇目光深邃,遠遠地看著遠處一片雲雨。
“來了。”
幾人簇擁著燁世經綸來到皇城之前,抬頭望著城樓上的乾皇。
目光交接,乾皇與燁世經綸對視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開門吧!”
乾皇吩咐,聶仁舉起右手,皇城中門大開。
“陛下有旨,恭迎儒門聖宗,請聖宗往禦書房覲見。”
兩列儀仗,中宮內侍,進正門,過文武殿、金鑾殿,燁世經綸一路受禮,來到禦書房外。
“儒門,燁世經綸,請見大楚皇帝陛下。”
大楚執禮甚恭,一向重禮的儒門更不能怠慢。
“滄海大哥,帶聖宗進來吧。”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仙別鶴看了一眼燁世經綸,與月江流三人離開。
滄海橫流推開房門,乾皇正端坐在位書寫著什麼,聶仁在一旁磨墨,背後便是神州地圖。
“儒門聖宗,初次見麵,孤皇有禮了。”
乾皇放下筆,笑著起身與燁世經綸打招呼。
“大楚乾皇,神采飛揚,不愧一世之雄,今日得見,更覺得絕世姿態。”
“嗬嗬,聖宗謬讚了,請坐。”
燁世經綸拂衣坐下,乾皇也落座。
“滄海大哥,仁伯,你們先下去吧。”
兩人同時道:“可是…”
說著雙眼緊緊盯著燁世經綸。
乾皇笑道:“他不會的,你們不要小看儒門聖宗的氣度。”
燁世經綸也笑道:“想不到最了解本宗的竟是乾皇,若非為敵,燁世經綸真心交友。”
“嗬嗬,自然,今日請你過來,就是來和聖宗交朋友的。”
滄海橫流和聶仁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關門離去。
房間裏就隻剩下兩個人。
“你不怕本宗殺了你?”
“你會嗎”
“自然不會。”
“那孤皇怕什麼?”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