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聶隱是撿了一條命。
“以四位的身份武功,也來了這天劍山,逸風行不由得期待接下來的驚喜了。”
北堂墨道:“玄晶手,白骨玉扇,流彩九虹練以及赤狼長毫,這便是師傅開出的代價。”
逸風行笑道:“剛入天劍山就有這樣的陣容迎接,那麼越是深入,豈不是會有絕頂出場?”
陳妙眉輕笑道:“那劍首可要當心了,妙兒可是知道,在盡頭等候劍首的,身份地位可是天下絕一等的存在哦。”
“哈哈,絕一等,能當得上這個名號的,逸風行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
“嗬嗬,那就請劍首前行吧。”
四人讓開一條道路,逸風行與北堂墨上山而去。
“這四人已經是一流高手了,一些小的宗門帝國,鎮派高手也就這個水平了,令師究竟要幹什麼?”
北堂墨苦笑道:“劍首莫著急,前麵,還有幾人想請劍首給北堂墨解惑。”
正說著,三個人影站在兩人麵前。
一老一少一幼,皆畫著鬼麵妝容,些許猙獰,些許陰森。
逸風行皺眉微微思索。
老鬼笑道:“怎麼,劍首不認得我們?”
逸風行道:“倒也不是,老鬼莫煥,大鬼龐虎,小鬼林潮,三位在邪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逸風行又豈會不識得?”
小鬼林潮稚氣未脫,用還不夠渾厚聲音說道:“那劍首麵具躊躇之色,為何?我們三人雖出身邪派,但也與劍首無礙才是。”
“嗬嗬…”逸風行輕笑一聲,“三位誤會了,我隻是在讚歎,神鑄前輩果然交友廣闊,正邪兩道都有朋友罷了。
三位,逸風行失禮,先行一步。”
“劍首請!”
逸風行對北堂墨道:“三鬼殺人如麻,嗜血非常,令師歐陽子居然請動這樣的人,逸風行已經開始擔心了啊。”
北堂墨道:“師傅做事,我是插不上手的,但是我可以給劍首交個底,師傅的目標,應是天武帝都無疑。”
逸風行歎道:“我也猜到了,隻是我與武凰也算交情頗深,沒想到今日卻要敵對了。”
二人繼續往前,來到半山腰。
兩人坦胸露乳,正趁著昏黃暮色呼喝大叫。
“孤舟獨萍逸風行,今日一見果然不是凡俗,天下劍首之名,當得。”
走進看了,兩人都是肥頭大耳的模樣,卻又各有氣質,一人身前放了一個精致的算盤,一人手中不斷摩挲著一對骰子。
而在兩人麵前的桌上,正堆滿了銀兩。
“商賈錢豐與賭脈贏不完?”
逸風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贏不完聞言立馬大笑著隊錢豐說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輸了,給錢給錢!”
錢豐頗為肉疼的將身前金銀往前一推。
“它們是你的了!”
逸風行啞然,大概也猜到了兩人用他來賭。
“兩位自便!”
往山頂的路上,逸風行又道:“這兩個都是商賈一脈與賭脈執牛耳的人物,沒想到都親自出手了,看來令師對天武勢在必得啊。”
兩人繼續前行,又是兩人在路邊擺下石桌,不過這會桌上,擺的是棋子罷了。
“劍首,可識得老夫兩人?”
對弈的是兩個老者,氣定神閑,深藏內斂而時露機鋒,一看就不是輕與之人。
“兩位執棋各有風采,逸風行也算行遍江湖,可讓我猜上一猜?”
兩人對視一眼,笑道:“那就猜吧。”
逸風行輕輕踱步,好似思量。
“兩位弈棋,是否是線索呢?下九流倒也有棋一脈,其中最負盛名者,當屬棋聖黑白子,莫非就是兩位其中一位?
而能與黑白子對弈的人,自然也不是凡人,難道是黑白子的好友,一字千金時文仲?”
“哈哈,你猜得分毫不差錢就是我們兩人。”
黑白子捋了捋胡須,哈哈大笑。
“以兩位前輩的身份,也要淌這趟渾水?”
黑白子笑道:“沒辦法,歐陽子給我打造的這套棋具,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逸風行拱了拱手,那就不打擾兩位了,逸風行先走一步。
“下九流基本都出來了,接下來,是不是還有上三教的?”
再往上,近上頂處,一獨臂劍者冷麵肅然。
看清眼前之人,逸風行不由得大驚失色。
“地缺劍司馬殘,這…怎會?”
司馬殘冷哼道:“逸風行,這一次,咱們應該會好好的分出勝負才是。”
逸風行苦笑道:“這,連你也被裹挾出手了嗎?”
“不,我是為你而來。”
“哈,司馬兄,你執念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