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神吼”
久戰不利,無痕心有不耐,掌運劍氣,凝劍心於嘴前,喝威一吼,驚天,動地。
劍心隨喝威之勢激射而出,直逼柳若塵。
柳若塵哈哈一笑,冷聲道:“這才有點意思。”
“猩紅”
流光顯露身形,柳若塵並指向前,流光化作猩紅之牙,邪獠狠戾,雙鋒對抵,劍氣彌漫而出。
“這又是什麼把戲?”孤獨愁大驚失色,堂堂意劍門主,這樣的劍法是否有些…邪魅了?
司馬劍嗬嗬笑道:“七色劍意之一,猩紅,不用大驚小怪,這是我意劍門的久遠傳承之一。”
“怎如此邪門?”
司馬劍道:“七色劍意的來曆我並不知曉,估計也無跡可查了,不過這的確是出自我意劍門的劍法,猩紅是殺性大了點,不過可不能用這個邪字,我意劍門,就算劍法邪門,但人卻從不敢與這個字沾染上分毫關係。”
司馬劍話中有話,孤獨愁鑼鼓聽音,似有所明。
“我正奇怪呢,我與前輩無瓜無葛,說起來還有幾分對立,你為何上趕著來與我攀談?”孤獨愁愈發好奇了。
司馬劍正色道:“聽說孤獨大俠出自上教道門,乃是行尊高徒?”
“被逐出門牆之前是這樣的。”孤獨愁聳了聳肩,不以為恥。
“天下劍首,孤舟獨萍逸風行是孤獨大俠的好友?”司馬劍繼續問道。
“有些交情,不算很熟。”
“殘心也與孤獨大俠相交莫逆?”
孤獨愁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麼?”
司馬劍深深一揖,“以孤獨大俠的身份底蘊,老夫鬥膽,想請孤獨大俠救一救我意劍門。”
“救…意劍門?”孤獨愁呆滯片刻。
“嗯,救意劍門。”
孤獨愁笑道:“前輩說笑了,意劍門底蘊如此深厚,又有什麼人敢輕易冒犯?何況意劍門素有俠名,又是武林四派之一威名赫赫,也不會招惹什麼仇家吧?”
司馬劍搖了搖頭,“意劍門的危機不再外,而在內。”
“在內?你是說無痕嗎?”
“殘心隻是門主的心魔,意劍門大多數的門徒對他雖有憤恨,卻也最多不過讓他償命罷了,對於意劍門來說,一個殘心,一個柳焚空甚至加上現在的門主柳若塵,他們都死了也無所謂,這也傷不了我意劍門的根基,但是現在,有一雙無形的手正隨意撥弄,老實說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我無能為力。
我懷疑,意劍門已經成了某人的棋子。”
司馬劍說得煞有介事,孤獨愁不由笑道:“會不會是你太過敏感想太多?”
“你覺得,一個準神境的劍者會敏感?還是說你覺得,我瘋了?”
孤獨愁一滯,呆立原地。
“真的?”
“老夫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欺騙你?”
孤獨愁道:“意劍門乃是中原正道的基柱之一,無痕也是我的朋友,若是意劍門有難,我不會袖手旁觀。
你想讓我怎麼做?”
司馬劍望向場中兩人,說道:“先看完這場戰鬥吧,殘心的境況,我也很關心。”
孤獨愁深深的看了司馬劍一眼,突然笑了一下,也轉向場中。
而在戰場中間,兩人的爭鬥愈來愈猛。
流光一色,猩紅力沉千鈞,速度卻並沒有減弱多少。
隻見黑夜之中,一道血紅劍影不斷飛舞,卻見銀白身影泛透劍光,不斷揮劍,或躲閃,或阻擋。
“哼,我看你們接住多少劍。”
無痕挽了個劍花,豎劍眼前,一正,劍氣衝霄,驚天喝神。
“驚神一怒”
“金晶”
流光換色,猩紅之劍瞬間金光大甚,一片金色琉璃,點點灑落鎏金。
無痕引天神之怒,雙眼透出銀白劍光,橫劍揮砍。
金晶流光飛上,架住無痕驚神一劍。
“我的金晶流光更甚鋼鐵,就算你的驚神一怒又如何?斬不斷金晶流光,你就傷不了我。”
“是嗎?”
無痕身子一側,無數劍心飛出,襲向柳若塵,而金晶流光仍在抵擋驚神一劍。
“攻守,易位了。”
無痕輕聲說道。
柳若塵哼道:“天真。”
“褐岩”
金晶流光再次變化,金光轉變成褐色,劍體徒增百倍,鑄牆護在柳若塵身前。
劍心撞擊在褐岩流光之上,嵌入牆中三寸,片刻後又消失不見。
“沒有驚神劍,你的劍招真是軟弱無力,我的流光自現在,還沒有退下一步呢。”
無痕臉色一變,驚神一劍微微用力,柳若塵自然感覺壓力,禦使褐岩流光揮擊而出,劍氣相抵,驚起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