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如同實質般的劍氣撲向無痕,而人不易則化作黑氣,身形難以捉摸,打定了主意不與無痕正麵交手。
要消耗我的氣力?
無痕心裏著急,他與柳若塵一樣,之前的“表演”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與氣力,拖下去實在難以久持。
“恨風無跡,恨水無形”
驚神劍飲風泛水,劍心同出,流風引起漫天劍雨,無形之水變化萬千,慢慢彌漫兩人周圍的空間。
黑氣之中隱藏身形人不易微微驚訝,隨後凝神引招,噬靈劍式化出巨大的惡鬼劍靈,俯首凝視無痕。
“噬靈劍,萬惡之源”
惡鬼劍氣仰天怒吼,一掌壓下,卻是無邊黑色劍氣湧動胡嘯。
無痕見狀,驚神指天,無數劍心伴隨流風往驚神劍尖殺去。
銀白的劍心與純黑的惡鬼相互爭鬥撕咬,都想把對方吞噬。
而在兩人劍氣對抗同時,人不易抓住時機,透過濃濃黑氣閃出身形。
“殘風鬼痕”
橫劍一斬,人不易勢在必得。
卻不知無痕驚神劍體加持狀態,對周遭的敏感度已經動若細微,纖毫如發的微妙變化也沒能逃過他的感知。
是以,就在人不易動手刹那,無痕就已經知道了人不易的動作。
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無痕的動作已經慢了,隻得運起驚神劍體,準備強吃這一劍。
“嗬,愚蠢。”
人不易眼神一冷,鬼痕劍快如殘風,劃過無痕的腹部。
“哼!”一聲悶哼,無痕心腑受創的同時,驚神劍體爆發,無數劍氣由無痕身體射出,人不易避無可避,倒飛而出。
“你…”
人不易落地,口吐猩紅。
“意外嗎?”無痕以劍拄地,鮮血直流。
兩人各自身受重傷,已無再戰之力。
人不易笑道:“我已經不敢大意了,卻沒想到,你這樣的狀態還敢故意漏破綻給我,沒想到卻是請君入甕之招。”
無痕也微微一笑,“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勝你,不出奇招,我絕無生路。”
“哈,你又怎麼會知道沒有生路呢?”人不易向後退去,隻留下一句讓無痕捉摸不透的話。
無痕也無力再戰,雙眼煥然,身體就要倒下。
孤獨愁趕來,連忙將無痕扶起,輸氣療傷。
“呃,多謝了。”無痕稍微清醒過來。
孤獨愁有些愧疚,“是我對不起,仙子,被他們擄走了。”
無痕大驚失色,抬頭望去,果然不見霓驚裳身影。
“裳兒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
孤獨愁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他知道。”
孤獨愁指著李焚心。
無痕心底一沉,因為李焚心正在禍皇的身後。
而在戰局中央,決定整場戰鬥的勝負的兩人已經對持良久了。
“嗬…哈…”
昂聲一喝,禍皇提掌打破沉默,龍魂環繞,隨掌力拍向傾海流。
傾海流之所以一直沒有用自己的黃沙境幫助各方戰場,是因為他深知禍皇的能為,就算自己現在突破先天入了準神,但也絲毫不敢輕忽,不得不全力以赴。
見禍皇提掌殺來,傾海流同時運動元功,與禍皇對掌。
轟然一聲巨響,雙強爭鋒,掌力驚動四野,天地變色。
雙方各受其力,後退數步。
禍皇退到皇權身邊,一拳打在皇權之上,皇權幾番旋轉,已被禍皇握在手中,一凜,驚起一陣風塵。
傾海流穩住身形同時,黃沙境同時鋪開,狂風呼嘯,遮掩天色。
“就讓本皇看看,沙皇比之離山之時究竟有多少進益。”
龍魂環繞,帝相自九天之上慢慢俯下頭顱,皇權徒增百倍,一戟,破天。
“帝禍”
皇權帝禍,空間震蕩不已。
傾海流雙掌旋劃,黃沙凝成巨人,手握黃沙巨劍,同時斬下。
“黃沙之末,覆天崩地”
兩位絕巔高手隻是一招試探,了然對手根基能為,隨後便是極招對轟,毫無花哨。
“就是現在。”
孤獨愁單刀直入,往李焚心殺去。
突然,天際一聲厲喝傳來。
“好膽!”
殺伐之音錚錚響起,一陣恢弘起勁同時射來。
強悍的威力竟然同時震散禍皇與傾海流的極招。
招式將發未發便被深厚的內力震散爆發開來。
孤獨愁引刀在前,刀氣破開爆發的氣勁。
九天之上再度落下一人,懸琴在前,衣袂飄飄,如同仙女,風姿絕世。
“宮商角徽羽,聲聲斷人魂。”
傾海流大驚失色,“是琴魔李焚音。”
李焚音魔氣滔天,淩壓在場無數絕頂。
“敢傷害我哥哥,你,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