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會吧……薛神醫懸壺濟世,之前還幫過我,怎麼會故意不去給太子看診呢?太子可是儲君啊!”
“要麼就是有人從中作梗,要麼就是他刻意回避與皇家相關的事情。不過,這也怪不了他。”
晏晏想了想,說道:“薛神醫近日去並州了,我打算明日出發去尋他。”
隱約之間,他們又達成了某種協議。
冀王沒一會兒便走了。不過,緊接著,涼亭裏又出現了一個人——龍吟。
“公主殿下近日與冀王走的很近。”
“你可聽見我與他說什麼了?”
龍吟沉默片刻,而後說道:“我會走遠一些,聽不清楚。”
晏晏繼續說道:“陛下派你來是保護我的安全,並不是監視。你既然不聽從我的吩咐,就也別做出格的事情。”
皇帝的本意的確是保護晏晏的安全。隻不過晏晏現在有些事情要做,雖說也不是見不得人,但總是不希望宮裏頭的那幾位知道的。她不能將龍吟趕走,也無法讓他變成自己人,那自然隻得先行警告了。
“卑職明白。”隨著話音落下,龍吟便消失在了晏晏的視線中。
晏晏又坐了一會兒,便換了身衣服,進宮去了。
皇帝此時還在批閱奏折。突然外頭來了人,福海出去查看,發現竟然是太後身邊的何嬤嬤親自來了。
“何嬤嬤,可是太後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吩咐。不過是浴凰公主進了宮,一會兒要陪著太後用午膳。太後打發奴婢來問問,陛下要不要一起過去。”
“何嬤嬤稍等。”
福海這就回了禦書房。
福海是大小跟著皇帝的,他一直陪著皇帝長大。
那個卑微又膽小的姑娘一直愛護著她這個名義上的弟弟,有很長一段時間,在皇帝年歲還小的時候,每次被先皇和太後娘娘責罵他都是第一時間去找那個姑娘尋求安慰。
這原本的姐弟情深終於在皇帝長成少年之後發生了變化。
皇帝那隱秘的心思不知何時被那個姑娘發現了。自此,那個姑娘便避而不見。皇帝的心思卻如春雨之後的春筍,破土而出,肆意生長。到最後,就連太後都瞧出些苗頭來。
太後將皇帝叫去單獨說了好幾個時辰的話,出來的時候,皇帝眼圈紅紅的,但是最後終於將那份心思收斂了。
自此之後,這份隱秘的往事便再也無人知曉。皇帝疼愛晏晏,無非是因為已故的昭華長公主是他心底那一抹永遠無法被褻瀆的白月光罷了。
福海進去稟告了此事,果不其然,皇帝立刻放下了筆,說道:“朕也好久沒有去探望母後了,那就去吧。”
等皇帝進了宮殿,剛巧看到一排的宮女手捧著一個個錦盒站在太後娘娘和晏晏的麵前。晏晏正精心挑選著什麼。
皇帝麵帶笑容,給太後請了安。晏晏也急忙請安。
“晏晏挑什麼呢?”
“晏晏的生辰快到了,哀家想著她連及笄禮都沒有辦,著實是委屈了。所以就讓珍寶司送了最時新的過來,讓她揀喜歡的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