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可不一樣。”晏晏不以為然,並不想順著冀王的思路推己及人,“你沒有心儀之人,可是我有啊。我的終身大事,用不著你操心。”
冀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你在禦書房外說要同我說話,不會就為了說這些吧?”
“當然不是了。”晏晏這時候才想起正事來,她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旁人,剛想說話,又想到龍吟體他們肯定是在附近的,又是一臉糾結。
“這話不能讓龍吟他們聽到?”
晏晏連連點頭:“要不……你把頭湊過來一點兒?”
晏晏可以撲過去抱住了須,但是看到冀王的時候是又想接近又想遠離。她不想自己湊過去,想讓冀王自己把頭低下來。冀王很是配合,微微彎下了腰。晏晏在他耳邊問道:“雲貴妃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溫熱的氣息輕輕地縈繞在冀王的耳廓上。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忍不住握緊,幸好說完這話,晏晏就立刻退開了一步,冀王也鬆了一口氣。
晏晏看了冀王許久都沒有聽見他的回答,有些奇怪。冀王有些不好意思地掩唇咳嗽了一聲,說道:“方才……你的聲音太輕了些……”
晏晏沒有發現,冀王的耳朵都紅了。
晏晏歎了一口氣,重複剛才的動作,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又問了一遍。冀王這回是認認真真聽著的,當即說道:“不是我。我還以為是父皇呢!”
晏晏鬆了一口氣,既然不是冀王,那自然能好好說話了。“怎麼可能,父皇這麼寵愛雲貴妃,她又剛剛小產,怎麼可能拿她下手。我看,這鄧虎然一定是被人忽悠,做了替罪羔羊了。”
“他做團練使時靠的也是一身悍勇,的確沒有什麼頭腦。”
“所以說,還是有人在背後害我。而且那個人,說不定就在皇宮裏麵?”
冀王立刻捂住了晏晏的嘴。“突然覺得他們也是個麻煩事兒。”
晏晏將冀王的手撥了下來,說道:“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互不幹涉。”
“可他們也是人。如此寸步不離地跟著你……總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可舅舅是好意,我若是去說……怕是會讓他傷心……”
“你可以……”冀王突然靠近晏晏,在她耳邊說了些話。晏晏了然,說道:“行吧,也隻能如此了。”
龍吟自然聽到了一些他們之間的對話,看著他們靠的那麼近,龍吟也是苦惱的很 他也不想這麼杵著看別人談情說愛,這不是職責所在嗎?
晏晏快步回到了太後的寢宮,恰巧碰到薑清雪出來。晏晏雖然不喜歡她,但是麵子還是要給的,所以隻是點了一下頭,就快步走了進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薑清雪聞到了晏晏身上傳來的香味。這香味很特別,除了女子的脂粉香之外,還似乎帶著點兒別的香氣。雖然一時分辨不出是什麼,但是薑清雪還是能聞出這香味並不清雅,應該不是姑娘家會用的香。
她剛才到底是和什麼人在一起?
晏晏進了寢宮,就見太後一臉的嚴肅。晏晏看向了何嬤嬤,何嬤嬤給晏晏使了個眼色,晏晏便知道應該是為了小雷子的事情。
晏晏討巧賣乖,吃了一口糕點,說道:“外祖母,今日禦膳房的水晶糕做的格外好吃,要不您嚐嚐?”
“老了,吃不動了。不中用了。”
“外祖母!”晏晏如何聽不出太後的言外之意,她這是在責怪晏晏擅作主張,不聽話呢!“外祖母這樣是想讓晏晏傷心嗎?”
晏晏是真的傷心,看到太後花白的頭發,晏晏也感覺到了韶光易逝,她聽不得這樣的話,不想麵對太後垂垂老矣的事實。
太後見晏晏紅了眼眶,一下子就心軟了。她扶了晏晏起來,說道:“你這丫頭啊,就是心腸太軟了。這後宮可是會吃人的地方。你這樣,總會讓人利用的!”
“晏晏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太後看著晏晏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啊你,哪次不是虛心認錯,最後還是屢教不改?你最近真的是太任意妄為了。”
晏晏聽太後這話音,不更加約束自己就算好的了,應該不會再幫自己去跟皇帝說好話了。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說為好。
這龍吟也不是在哪兒都跟著的,晏晏進了太後宮殿之後,龍吟他們就在外頭。晏晏冥思苦想,寫了張字條藏在身上,想著下次再見到冀王的時候給他。
晏晏又在宮裏平平靜靜地過了半個多月,公主府的重建也已經接近尾聲了。晏晏出了宮一趟,看著都差不多了,這才回去稟報了皇帝。皇帝立刻命欽天監挑個好日子,再讓晏晏搬回去。
“陛下,不必如此興師動眾。不然不是還得辦喬遷宴嗎?”
“要的,要的。這喬遷宴必然要辦,你若是悄悄地住回去,不是遭人恥笑?”
“可是喬遷宴很是麻煩。我不會那些東西。舅舅,你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