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凰公主,我可是哪裏惹到了你?”
“沒有啊。”晏晏看了冀王一眼,而後立刻別開了目光。
晏晏現在這樣實在是反常,隻要是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她現在是在刻意地避開冀王。於是乎,冀王說道:“從你剛剛看到我開始,你就在躲我了。你起初是後退,現在是直接走遠了一些。你說說,到底是為什麼?”
“哪兒有什麼為什麼,男女有別,這兒有沒有旁人,自然是要站遠一些才是的。”
這若是旁的姑娘說男女有別,冀王興許會信,可是晏晏說男女有別?肯定是有別的什麼事兒。這時候,太子妃已經出來了,冀王自然不好再問。
太子妃將太子的衣服遞給了冀王,冀王低頭聞了聞。晏晏微微皺眉,雖然這衣服不見得髒,可是聞別人的衣服……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髒髒的,臭臭的。
“嫂嫂,這衣服上怎麼會有一股香味?”
“這應該是皂角的味道。洗衣房那邊一直都是這麼洗的。而且我的衣服上也有一樣的味道。”
晏晏立刻湊過去聞了聞,完全忘記剛才還一臉嫌棄的人是誰。那衣服上的確是有一股香氣,如果要說是皂角的香氣,可這香氣又和一般皂角的香氣很是不同。
“太子妃姐姐,失禮了,能讓我聞一聞你的手帕嗎?”
“這是自然。”太子妃急忙從屋子裏麵拿了一條剛洗好的手帕,而不是自己在用的那個。
剛洗好的手帕,味道當然是最準確的。
晏晏聞了聞手帕,而後又聞了聞太子的衣服,說道:“是有些不一樣的。可能太子妃和太子習慣這個味道了,所以聞不出來。”
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
就是這個道理。
冀王這才也聞了聞那兩樣東西,說道:“要不你想辦法讓薛神醫再看看?”
“不成。薛大夫之所以沒有在萬鑲樓就說出熏香的事情,肯定是擔心被人發現。我們不能再麻煩他了。去洗衣房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你一個公主,你要去洗衣房?你覺得這說得通嗎?”
“這有什麼說不通的?”晏晏突然狡黠地一笑,冀王立刻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刻,晏晏就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盒脂粉,悉數塗到了冀王的臉上。冀王起初還躲了幾下,太子妃卻說道:“老三,你總不好讓晏晏變成一副醜樣子吧?這不是男兒郎該做的事情。”
長嫂如母,冀王對太子妃向來敬重,被她這麼一說,隻得停了下來,任由晏晏將那些脂粉塗在了冀王的臉上。冀王被畫成了一隻大花貓,連向來穩重的太子妃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這還不是全部。一會兒你就追著我,等到了洗衣房,這脂粉還得往你衣服上倒的。”
冀王剛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隻是翻了個白眼。晏晏又說道:“你別不服氣,這盒胭脂可貴重了,是太後送給我的。換做別人我還舍不得呢!”
太子妃見縫插針,說道:“那是自然,你們可不是外人。”
晏晏後悔地想直接咬掉自己的舌頭。媽呀,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冀王微微一笑,說道:“快走吧!難看死了!”
晏晏急忙往前跑去,冀王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追了上去。直到晏晏跑進了洗衣房,他才猛的追了上去。結果呢,晏晏本來想把胭脂“一不小心”地倒在冀王的身上的,結果冀王直接搶走了胭脂盒,反而將胭脂倒在了晏晏的衣服上。
晏晏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她的反應非常地真實,因為她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司沐!我要殺了你!”現在,反而是晏晏追著司沐跑了。
洗衣房的管事嬤嬤見兩個主子在自己這兒打了起來,怕是不好交代,急忙大著膽子出來攔著。晏晏倒是還記得正事,一臉委屈地和那個嬤嬤說:“嬤嬤,我這衣服可是太後娘娘送給我的。這可怎麼辦啊!”
“公主殿下放心,我們太子府的洗衣房最是得力,定然幫公主洗的像新的一樣。不如老奴讓人去公主府取衣裳來,等這件衣裳洗好了,再給公主您送去?”
這哪兒行啊,晏晏演了這麼一出戲,可就是為了親眼看看那個有問題的皂角的,哪兒能就這麼回去呢?
於是乎,晏晏伸手指向了冀王,說道:“我要讓他洗!”
嬤嬤這可就慌了神了。這兩邊可都是主子,她一個老婆子,哪邊抖得罪不起啊!
冀王也沒有說話,嬤嬤膽子再打也不敢開口讓一個王爺洗衣服。她隻得繼續對晏晏說:“公主殿下,王爺怎麼會洗衣服呢。回頭再給您洗壞了。”
“洗壞了才好,我正好拿去找外祖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