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宗也是嚇得臉色煞白。“任晏晏,你大逆不道!”
任晏晏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帶走!”
等他們出去之後,年初夏急忙上前,說道:“你未免也太魯莽了。”
晏晏剛才的的確確是被他們逼急了,有些肆意了。現下冷靜了下來,她對年初夏笑了笑,說道:“沒事,隻是劃破皮而已。她被嚇暈的。你一個仵作,連人死了沒有都看不出,真的丟人。”
年初夏這才鬆了口氣,還伸手打了一下晏晏。“我這還不是關心則亂!”
任府所有的主子都被抓進了順天府衙門,就連還在國子監上課的任耀祖都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帶走了。國子監裏麵地學生可都是大荊未來地棟梁之才,自然也少不了那些世家公子。一時間,任府的這個案子就立馬傳遍了整個京城。
至於芸娘,作為人證,她也暫時先被帶去了順天府安置。不過,晏晏還沒有立刻給芸娘治病。
被關進了順天府之後,按照道理隻要提審的。不過,這幾個人身份特殊,晏晏毛遂自薦,要自己親自審問。雖然這於理不合,但是於岸還是答應了。
“切記不可以動用私刑。”
“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晏晏命人將任夫人給帶到了審訊的屋子裏,後麵一排全是各種各樣的刑具。任夫人進來之後,看到那些刑具,整個人瑟縮了一下,兩隻眼睛裏全都充滿了恐懼。
晏晏解開了她的穴道,說道:“你不必這樣害怕,我找你來,是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你殺了我便是,還有什麼交易可做?”
“自然是有的。若是我說可以放了一個人呢?”
任夫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平靜。“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現在抓住了機會,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所以我說了,這是交易。我若是對你動刑,到時候公審,你反咬我一口怎麼辦?不如做個交易幹脆。你可以想一想你的婆婆,你的夫君,還有你的兒女,你想救誰呢?”
“既然是交易,那我要加價!”
晏晏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是會坐地起價啊。可是,你覺得你有的選嗎?隻能救一個,我不是菩薩,沒有那麼好的心腸!”
任老太君和任光宗自然是不必考慮了,至於她的那一雙兒女……任夫人還是有些腦子的,當即說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知道,你這毒藥是哪裏得來的?”
“我可以告訴你,你真的會放過他嗎?”
“看來,你已經選好了。你放心,我以為母親的名義發誓,我任晏晏,說到做到,會放過你選的這個人。不過,不能是你自己。”
“我知道。是我害死了昭華長公主,你自然不會放過我。不過,他們的確是無辜的……”
“無辜?”晏晏冷笑了一聲,“知情不報且見死不救,視為同謀。你可別告訴我他們毫不知情。你們整個任家,都是一丘之貉!”
定然是知情的,就看芸娘的事,他們的神情,肯定都是知情的。
“好了,我已經給足你誠意了。你可以說了。”
“那毒花是我從一所道觀裏求來的。那所道觀有一口井,有求必應,很是靈驗。”
“居然有這樣的地方,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任夫人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就你那糊塗娘,你能知道什麼?這可是整個京城後宅的辛秘。你大可以去驗證。那個道觀叫做玄真觀,裏麵隻有一個道姑。不過卻不好找,在京城城郊的一處山林裏。”
任夫人將那個道觀的位置細細和晏晏說了。晏晏見她說的那麼詳細,想來不是編的。
“那你想救哪一個?”
任夫人頓了頓,而後說道:“我救我兒子。”
“任耀祖?”晏晏倒是不怎麼吃驚,“果然,兒子總是比女兒要重要的。”
“你別在這裏幸災樂禍!你記住,你是用你娘發過誓的。你若是不照做,你娘在底下也不會好過!”
任夫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反倒是沒有什麼顧忌了。
晏晏隻是笑了笑,便離開了這間房間,而後去了隔壁。隔壁,任晨晨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十字架上,嘴巴也被一塊臭熏熏且肮髒的破布堵住。在這兒,能清楚地聽到剛才晏晏和任夫人之間的對話。
任晨晨惡狠狠地瞪著晏晏,仿若要將她吃了一般。隻不過,她臉上蒼白的臉色還是暴露了她真正的內心。
親耳聽到自己被母親拋棄,這是一種怎麼養的絕望啊……
一個牢吏進來稟報,說是將任夫人給關回牢房了,晏晏這才命人將任晨晨的嘴巴給解開。
“任晏晏,你以為我會中你的計嗎?你不過是在挑撥離間而已!”
“是啊,我是在挑撥離間啊。可是,我可沒有對任張氏刑訊,是她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