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晨晨心裏自然清楚,而晏晏再次在她麵前捅破了真相。任晨晨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當然,我也可以和你交易。”
“什麼?”任晨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居然要和我交易?”當時晏晏初回任府,被任晨晨三番兩次地折磨,生不如死,晏晏居然還要和她交易。
“沒錯。任府好歹也是官宦人家,任光宗位列國子監監丞,他出了事情,整個國子監都要背上罵名。所以,這案子最後肯定是三司會審。我要你做的就是在三司會審的時候指認你母親。你做得到嗎?”
“你居然讓我指認自己的母親。我不會這麼做的!”
“她都放任你去死了,你還這麼幫她?隻因為你是女子,她就放棄了你。但是隻有你指認她,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可以用我母親的名義起誓。”晏晏看到了任晨晨眼裏地動搖。
任晨晨是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女子,從小就爭強好勝,臉皮也厚如城牆。她親耳聽到了任夫人的拋棄,母女感情已經出現了裂痕。這個時候,是最好利用的。
“任晨晨,你若是不答應也無法。讓怒母親認罪,我有很多辦法,不過麻煩一些而已。但是對於你,可就不一樣了。人活著,才有以後啊。你還這麼年輕,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呢。”
“好,我答應你。”
“任晨晨,我要的不僅僅是任張氏的性命,我還要讓所有人知道,是任張氏害死了我的母親。若是你做不到這一點,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一旦下定了決心,其他決定就沒有那麼難了。任晨晨爽快地答應了晏晏,而晏晏也用昭華長公主的名義起誓,事成之後,會放過任晨晨。
任光宗被抓一事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他是國子監監丞的原因,在官場上可是有不少人脈。而且,國子監那邊為了自己的名聲,勢必要將任光宗給撈出來的。有好些人明裏暗裏地來順天府打聽消息。於岸讓人放出了消息,就說案子不簡單,可能還牽連到了昭華長公主,這事兒可就不僅僅是主母善妒,毒害妾室這麼一件小事了。
於岸已經早早將此事稟報給了皇帝,也隱約透露出芸娘中的毒和昭華長公主十分相似。果然,龍顏大怒,下令三司會審。
三司會審那日,福海公公掐著時辰來了。官員們紛紛起來行禮,福海滿臉的笑容,說道:“陛下和太後娘娘聽說這案子還牽扯到了昭華長公主,所以特意命奴才過來聽一聽。各位大人隻管審著便是了,等有了結果,咱家也好第一時間向陛下稟報。”
福海這話說的是漂亮,但是,能混到三司的人自然能聽出這更深一層的意思。人是浴凰公主告的,也是浴凰公主親自帶著人去抓的。隻怕今日就算昭華長公主的案子和他們沒有關係,也得有關係了。
“公公放心,我等定然會仔細審問。”
等到任府的一幹人被押上來之後,任夫人卻是隻承認自己因為嫉妒想要殺害芸娘,對昭華長公主的事情卻是死不承認。
“京城許多人都能證明在芸娘生病期間,你們任府的下人說芸娘得了和昭華長公主一樣的病。芸娘的毒既然是你下的,那昭華長公主的病自然也與你有關。”
“大人,我既然要害人,自然得給自己找好後路。這芸娘的病其實和長公主的不同,都是我派人出去胡說的。為的就是讓別人不懷疑到我身上來。若是能讓他們以為是長公主的陰魂不散就更好了。”
任夫人敢這樣胡說,無非就是看到晏晏不在場。而且,她的交易是說出毒藥的來源,可沒說自己一定會乖乖認罪的。
“放肆!”刑部尚書猛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昭華長公主可是你可以置喙的!”
福海隻是冷冷地看著。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給昭華長公主潑髒水,若說不是她下的毒,那才奇怪!
任夫人雖然罪證確鑿,但是若隻能證明她想加害芸娘,其實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芸娘還沒有死,人還沒死,罪責自然會輕很多。而且,長公主死去一年多了,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想犯案,其實也是難上加難。
任晨晨眼看著任夫人巧舌如簧,馬上要混淆是非了,她突然高聲說道:“大人,小女有話說。”
任夫人一愣,當即衝她罵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可別胡言亂語,給我老實待著!”
任晨晨原本還是有些猶豫的,她也不是沒想過任夫人能逃過一劫。可是,她剛剛無意中看到了福海的眼神。他是代表皇帝和太後來的,他的表情已經注定他們的結局了。任晨晨沒得選。
晏晏說的對,其實結局是一樣的,隻不過她想把這個案子做的好看一些,讓外頭的百姓沒有置喙的餘地而已。
“小女指認罪婦任張氏。當年昭華長公主為了照顧重病的浴凰長公主,搬出了任府。那時任張氏就多次在小女麵前表示可以趁機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