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新任知府久久未至,朝廷也沒有消息傳過來,該不會真的被玄真觀的人給劫了吧?”
古禦風莞爾一笑。“不是玄真觀……你放心吧,那位新任知府不日便到,我們再多留幾日而已。”
他們隻是多呆了三日,便真的迎到了信任知府——曹大人。
曹大人由同知帶著逛了一圈府邸,又了解了一下現在青州府裏頭的情況。同知自然把袁知府的案子,還有古禦風和浴凰公主在此的事情一並告訴了這位曹知府。
“既然公主殿下與指揮使大人在此,我必是要去拜見的。還請引路。”
“大人客氣了,這邊請。”
晏晏此時正在收拾東西。雖然她人住在府衙,但是還是和漕幫那邊通著消息。素心姑姑他們雖然受到了驚嚇,不過漕幫將他們照顧的很好。而且孟寬答應可以派些人手互送他們,沿途也會安排分舵的人保護,這樣一來,應該很快就可以去到有蘇城了。
曹知府由同知帶著過來先見了古禦風,而後才來見的浴凰長公主。
“公主這是著急要走?”
“我在這兒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了。太後娘娘還盼著我能在年前趕回京城。是該走了。”
曹知府麵露難色,說道:“下官聽聞指揮使大人正在查袁大人的案子。還想要指揮使大人指點一二的。公主……能否再留些時日呢?”
“是啊,公主。這案子還沒有查清,夜襲公主的刺客也還沒有抓到。這萬一又遇到危險可怎麼辦?公主還是多留幾日吧。想必就算太後娘娘知道,也一定希望公主以安全為重。”
晏晏在知府衙門住了一段時間了,很是隨和,所以現在這個同知都敢請她留下了。
晏晏瞥向了一旁的古禦風,心想著該怎麼拒絕。誰知道古禦風說:“幾位大人說得有理,還請公主多留幾日。等抓到賊人再走。”
晏晏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差點就吐出來了。這個古禦風,想什麼呢!這兒可是個是非之地啊!哪裏比先回自己封地更重要的事情呢?
不過,古禦風都這麼說了,晏晏不能不給麵子,隻得應下了。
曹知府和同知這就告辭了,等他們走了之後,晏晏才對著古禦風發起火來。“你為什麼不走?”
“這個曹知府看起來客氣,但是眼神卻不太友善。這根本不是一個臣子看主君的眼神,我覺得他有問題。”
“有問題更應該趕緊走啊!咱們先回封地。玄真觀的人都已經離開青州府了,咱們留在這裏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隻是其一……”古禦風突然瞟了晏晏一眼,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冀王殿下派人傳信來了,讓我們在此處等他。”
晏晏恍了一下神。冀王居然要來。
“他離開宗人府了?”
“我們走了沒幾日,太子殿下說要他幫忙,求陛下放了他出來。現在,應該快到了。”
“他南下做什麼?他出發的時候,我們應該也在半路,他總不至於是猜到我會遇襲才來的吧?”
“下官不知。”
晏晏撇了撇嘴,說道:“你是護送本宮去有蘇城,這麼聽他冀王的話做什麼?我才不要等他呢!你趕緊把你查到的東西給那個曹知府說一說,趕緊走人!”
關於晏晏和冀王的關係,京城裏麵流傳著各種各樣不同版本的傳聞。古禦風自然也是聽到過一些的。現下看來,晏晏的態度的確是有一些別扭了。若真的隻是關係很好的兄妹,哥哥來了,自然是等著,而後邀請哥哥一起去有蘇城做客才是。晏晏卻是有故意想避開冀王的意思。
古禦風想的有些心煩意亂,幹脆去找了曹知府,將查到地東西先和他說一下。
知府衙門現在還沒有查到太多有用的東西。就比如那個脂粉,他們拿汗巾抹了一點留香,而後去青州府各大胭脂鋪比對,都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香味。倒是有識貨的老板,說那胭脂的用料金貴,應當是順天府這種地方才會有的。
晏晏和古禦風其實都知道應該就是玄真觀的人了,可惜沒有證據。若是直接就說出玄真觀,事情牽扯到皇後,怎麼的都有些麻煩。晏晏猜測冀王來應該也是查到玄真觀那些人的動向才來的,也並非完全為了自己。
他都要娶別人了,晏晏自然也沒有那麼自作多情。
晏晏執意要走,再加上古禦風把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曹知府就沒有繼續留下他們的理由了。
曹知府親自送了他們登船,還沒有走幾步呢,一個侍衛突然跑了過來,說道:“小的看到公主殿下的船上有漕幫的人。雖然他們換上了侍衛的衣服,但是小的和他們打過交道,認出來了。”
“公主和漕幫……這怎麼可能?”曹知府猛然驚覺,“快!快去將人攔下來!此人假冒公主,其罪當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