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拍了拍晏晏的手,說道:“他能待你好,我自是高興的。趕緊回去吧,免得他擔心。”
晏晏急忙順手又拿了兩塊糕點,這才到外頭去了。
司沐得了消息,那是立刻就往宮裏頭來了,雖然知曉沒出什麼事兒,但是那一顆心怎麼都是七上八下,現在還擂鳴如鼓。直到晏晏拿著兩塊糕點蹦蹦跳跳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的時候,他的那顆心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司沐快走了幾步到了晏晏的麵前,伸手攥著她的手不放。這裏若不是太後的寢宮,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將人抱進懷裏。
晏晏倒是不滿的很,嘟著嘴將手給抽了出來,說道:“特意給你拿的糕點,瞧瞧,都捏碎了!”
司沐握著晏晏的手腕,將那塊有些碎了的糕點喂進了自己的嘴裏。“嗯,好吃。”一旁傳來了宮女們低低的笑聲,晏晏麵色一紅,忙朝外頭跑了。
等到進了自家的馬車,司沐這才如願以償地將人給抱進了自己的懷裏,纏綿悱惻地親了許久。晏晏好不容易掙脫出來,說道:“你從何處得到的消息?”
司沐盯著晏晏豔麗的紅唇戀戀不舍,但是瞧著她的確有些惱了,這才收斂了心神,說道:“一個荷花宴而已,何須這麼些時辰?我到宮門口接你,才知道大家都沒有出來。一直等到天黑。那個小雷子倒是個知恩圖報的,悄悄遞了消息出來,我這才知曉。等到宮門開了,我便立刻來尋你了。”
“他現在到底是舅舅身邊的人,給你遞消息倒是不妥。”
司沐抓著晏晏的手指輕咬了一口,很是不滿:“你也不問問我擔不擔心你,倒是先擔心起一個小太監來?”
晏晏立刻笑開了花,說道:“你這醋勁兒也太大了一些,怎麼連個太監的醋都要吃?若是如此,我以後豈不是都不能和旁人說話了?”
兩人笑鬧了一番,晏晏想起今日太子妃告假沒有來宴會的事兒,想著以她那循規蹈矩的性子,德後邀請,她若不是真的有要事,萬萬不會告假的。
司沐眼神閃躲,欲言又止。晏晏立刻打蛇隨滾上,說道:“難道真的出事兒了?快告訴我!”
司沐知道晏晏的性子,既然被她發現了,若是不說,隻怕是不會罷休的。而且此事,也必然是瞞不住的。
司沐想了又想,才說道:“太子昨夜和那個叫南溪的歌舞伎圓房了……”
“什麼!”晏晏立刻推開了司沐。司沐看著懷裏空空如也,暗自歎了一口氣。他早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就她那樣推人及己的性子,現在隻怕也是遷怒於他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太子妃如今是病了,不然也不能不赴宴的。隻不過太子殿下這麼做定然是有他的苦衷的,你莫要怪罪於他。”
晏晏氣呼呼地坐好,說道:“我有什麼資格怪罪於他,又不是我的夫君!”
司沐一時百口莫辯。其實,不論是什麼原因,不論是多麼的逼不得已,太子妃的心終究是傷了的。
“我明日去瞧瞧太子妃,你就別跟著來了。”
司沐此時萬分無辜,可晏晏又是在氣頭上,自然是不敢和她唱反調的。
第二日,晏晏帶上了素心姑姑一起去的太子府。剛進後院呢,就看到那個南溪穿的花枝招展,帶著一個姿色平平的丫鬟在院子裏麵剪花。晏晏原本想著這事兒就來氣,如今這人倒是直接被她撞上了,怎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呢?
素心姑姑一看晏晏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做什麼,急忙跟了上前,輕聲提醒道:“公主,這裏是太子府。”
晏晏的腳步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也掛起了微笑。
南溪看到了晏晏,立刻上前行禮,禮數倒也算是周全,沒有讓人挑出錯來。晏晏也是逼著自己溫聲細語,說道:“你剪這些花做什麼?”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這些花味道甘甜,做糕點是最好的了。妾身愚笨,隻會這些低賤的活兒,想著做一些給太子殿下嚐嚐鮮。”
晏晏恍然大悟,不過是些狐媚子的把戲罷了。“本宮素來最愛吃糕點了。既然做了,不如給本宮也做一些吧。本宮可等著吃呢!”
果然,這南溪的性子也是裝出來的,聽到晏晏的話之後臉色立刻變了一變,怎麼也應不出聲來。
晏晏抓到了機會,說道:“難不成隻有太子能吃嗎?”
南溪隻得應了下來。晏晏這才帶著素心姑姑繼續往太子妃那兒去了。
太子妃早已收到了小消息,如今也已經穿戴整齊,整個人大體上與平常無異,可是她的眼神卻很是黯淡,怎麼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太子妃牽著晏晏坐下,說道:“沒想到昨兒個一告假便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讓妹妹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