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年初夏都懂,可是她依然無助。她曾通過驗屍抓了那麼多的犯人,可沒想到在權勢紛爭麵前,依然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太子和太子妃被五城兵馬司抓獲之後就直接關進了牢房裏。古禦風已經很是照顧了,他們住的雖是牢房,卻也是整理地幹幹淨淨。
太子妃隻想著求見皇帝,可是牢房裏的人是理都不理她。
太子看在眼裏,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父皇必是不想見我們。”
“這事兒有誤會!”太子妃見到太子竟然是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更是慌得不行,“隻要將那信交給陛下,就能還咱們的清白了!”
“那信可隨身帶著?”
太子妃支支吾吾。別說隨身帶著了,她根本不知道那封信被放在了何處。
太子見太子妃不鬧騰了,這才繼續說道:“對方有備而來。那信……估計已經不複存在了。”
“是十一?”
“沒有證據,不可胡言!”
“定然是他。若不是有人在父皇耳邊說了些什麼,父皇怎麼會連見也不見呢?定然是他!”
“罷了,先不說此事了。我有個計策,你得配合我。”
太子妃見太子其實自有打算,這才放了心。沒一會兒,太子便“昏迷不醒”。太子妃急忙喊人。
太子尚未定罪,名分還在,那些人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去太醫院請了太醫。
不過半個時辰,容簡書便出現在了太子妃的麵前。
“你是哪一個太醫,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回太子妃的話,下官原本是太醫院的學生。前段時間治好了印嬪娘娘的病,這才得以破格提拔為太醫。”
太子和太子妃原本是打算誘一個相熟的太醫過來。若是他願意幫忙,那再好不過,若是他不願意,他們也不會勉強。
可如今,來的竟是個年輕的後生。太子妃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太子原本就是裝病,若是被瞧出來就不好了。不過太子妃又想著印嬪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妃嬪,能讓一個學生醫治,很有可能當時就沒有太醫願意搭理她。這學生必然也是運氣好罷了。
事已至此,太子妃隻能讓容簡書進去。當容簡書的手搭在太子手腕上之後,他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下官容簡書,是有蘇城人士。去年曾與浴凰公主結伴回有蘇城。二位可以詢問指揮使大人。”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大地的陰霾。太子妃激動極了,但是太子還是穩穩地“昏迷”著。
容簡書繼續說道:“太醫院得了消息,諸位太醫明哲保身,沒有願意來的。下官相信浴凰公主,自然也相信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所以這才急忙趕來,希望能幫上一點小忙。”
容簡書自報家門,又說清了現在的形式。這讓太子和太子妃別無選擇。若是不讓容簡書幫忙,那麼,就無人願意幫忙了。
太子妃看著躺在床上的太子不敢做聲。太子猶豫片刻,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太子……”
太子反手握住了容簡書的手,說道:“現在能證明我清白的隻有於岸於大人了。請你幫忙,替我傳個話。”
“可是下官與於大人並沒有交情,亦是素未謀麵。於大人剛正不阿,此事陛下既然已經交給了指揮使大人,想必以於大人的性子必然是不會插手的。下官怕貿然前去,會引得於大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