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岸剛正不阿,但是有時候的確是過於剛正不阿了。於岸若是願意作證,太子和太子妃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困在大牢裏麵。太子就是想到這一層,才會想著托人去勸一勸於岸。
太子也不是怕古禦風有問題,他隻是擔心證據都已經被人做了手腳。古禦風找到的都是些不利於太子府的假證據,那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可有紙筆?”
“太子稍等。”容簡書從藥箱裏麵拿出了紙筆,太子寫下了親筆信,裏麵言辭懇切,請於岸幫忙作證。
容簡書得了信,而後便離去了。
再說順天府那邊,於岸擔心年初夏衝動,便將信給藏了起來。可偏偏不巧,竟然讓於老夫人在收拾屋子的時候給翻了出來。於老夫人不識字,便將它給塞了回去。可是這一切,卻也被其他人給看去了。
容簡書拿著太子的親筆信送到了順天府衙門,於岸接過了信,待容簡書離去之後便去找司沐寫的那封信,可是,他找遍了書房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
衙役說於老夫人收拾過書房,於岸自然就去找於老夫人了。
於老夫人那叫一個冤枉。
“那是你的東西,我哪裏敢亂動?我看到之後就給它塞回去了!定是那個死丫頭,她想你把我趕走,就偷了那封信!”
於岸自然不覺得年初夏會為了趕走於老夫人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她若是想救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於岸憂心忡忡地去找年初夏,她否認了。
“我沒什麼好撒謊的,不是我便不是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可若不是我母親,又不是你……那會是誰呢?難不成……是小魚?”
“不可能,小魚身子還沒好利索呢,今日一直在房間裏,絕不可能是他。”
正在他們二人爭執的時候,有衙役來報,說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
五城兵馬司鮮少會來順天府,若是來了,那必然是大事。更何況,這次還是古禦風親自帶隊來的。
五城兵馬司的人一進來就將前來迎接的於岸和年初夏給圍住了。衙役們雖然武力值比不上那些侍衛,卻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拔出了自己的佩刀。侍衛們更是不含糊,直接將刀架在了那些衙役的脖子上。
於岸知道這是攤上大事了。但是他行的端坐的正,素來也不是個怕事的,當即說道:“把刀放下。”
那些衙役雖然不服,卻也是照做了。
“指揮使大人,您這是何意啊?”
“本官聽到密報,順天府與太子一案有關,所以特意來請於大人到五城兵馬司走上一糟。”
年初夏急忙說道:“這是有人陷害!”
古禦風不置可否:“是不是陷害,也要查了才知道。”
五城兵馬司的人不隻帶走了古禦風,還派人搜查了整個順天府。就連於老夫人那兒也沒有放過。年初夏就帶著衙役們在院子裏麵站著,雖然無能為力,卻也不能丟了氣勢。
五城兵馬司的人搜了許多東西才走。於老夫人被嚇得不輕,等人走了之後倒是活了回來,對著年初夏一頓臭罵,罵她是個掃把星,克了於岸,也克了整個順天府。
年初夏現在心裏頭亂糟糟的,再加上之前在於老夫人那兒受得起,著實是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