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日,孟寬就拿了一些易容的家夥兒來。雖然不能完全把司沐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但是給他畫上了皺紋,貼上了胡子,一下子就老了十來歲。主要不仔細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城門扣的守衛很嚴,比以往嚴了不止百倍,嚴的就像是邊境的關卡一樣。每個進出的人都要接受盤問。
守門的侍衛已經認得孟寬了,所以隻對司沐感興趣。
“這人是誰啊,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回軍爺的話,這是我大哥。他前幾日病了,才剛好呢。出來透透氣的。”
侍衛見司沐不說話,就走了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孟老大。”司沐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粗聲粗氣的,再配上他現在這張臉和這身衣服,還挺有大老粗的樣子的。
司沐這名字取得隨便了一些,不過很多人連字都不認得,大多都是這樣取名的。
那侍衛見他們兄弟二人點頭哈腰的,菜裏麵也沒有藏東西,這就放了行。
等穿過了好幾條街,孟寬將菜送到一個酒樓的後院,結了銀錢之後,他們就開始分頭行動了。
司沐第一個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順天府衙門了。他沒有去找於岸,而是去找了年初夏。年初夏與晏晏關係好,而且比於岸有人情味。現在情況不明,萬一於岸將他抓起來怎麼辦?他冒不得一點兒的險。
司沐翻進年初夏的院子時,正好被年初夏和顧燚得個正著。彼時,年初夏正推著顧燚讓他離開,現在倒好,顧燚提著劍要抓賊人,一時間院子禮是雞飛狗跳的。
司沐不認得顧燚,自然不好表明身份,所以躲在了年初夏的背後,用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閃躲。
“年姑娘失禮了,我是司沐。”
年初夏一愣,而後張開了雙臂擋在了司沐的麵前,那樣子就像是母雞在保護小雞。
顧燚的腳步停了下來,滿臉地不可思議。“你認得這個登徒子?他是何人,與我比試一場!”
“瞎說什麼呢,趕緊走。今日之事你若是敢和別人提起,就永遠不要來見我了!”
“可是……”
“還不快走!”年初夏作勢揮了一下拳頭。
年初夏的戰鬥力在顧燚麵前自然是什麼也不是,但是顧燚知道年初夏是真的急了,隻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待顧燚走後,年初夏趕忙回頭行禮。
“拜見王爺。”
“不必多禮,進屋說話。”
現在是特殊情況,著實也是管不上什麼男女大防了。
待進屋後,年初夏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數告訴了司沐。
“原本拿出信便可以替太子殿下作證,奈何那信卻是無故失蹤了。於大人懷疑衙門裏頭有細作,但是到現在也沒找出是何人。”
“可有見到陛下?”
“宮裏的消息是陛下因太子謀逆,心痛萬分,一病不起,現在朝中事務暫由太子太師攜百官主理。”
“薑太師?”
薑太師原本是太子黨的人,但是自從薑清雪一事之後,他的態度倒是模棱兩可了起來。
“這麼說,現在是十一王爺掌政了?”
“也不一定。前幾日還有人看到十一王爺喬裝打扮去了花街眠花宿柳呢。別看他年紀小,真是……”說起這事兒,年初夏便是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陛下病重,他還去花街,這不是落人把柄嗎?”
“是啊。皇後也不是吃素的,這難道還管不住嗎?所以又說不準是不是十一王爺和皇後娘娘在背後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