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豫王呢?我剛回京時看到豫王以前的侍衛在守城門,所以才沒有貿然進城。他最近怎麼樣?”
“豫王?”年初夏竟然一時沒有想到豫王是哪一位王爺。不過現在封王的幌子並不多,所以年初夏還是依稀想了起來。“王爺恕罪,我還真的沒有聽到什麼和豫王有關係的消息。”
豫王在京城一直是個透明的存在,沒消息倒是正常的。
“那魯王妃那邊呢?”
“魯王妃生了孩子之後倒是出過門,但是最近太子府出事,她和衛縣公府都很低調,閉門謝客了。想來是怕引火燒身。如今他們孤兒寡母的,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魯王是被人害死的,不是病死。隻不過當時查到一點線索之後,晏晏就被人綁架,我這就一路追了過來。至於真正的凶手,尚且不知。”
年初夏愣了一下,而後立刻反應了過來。“王爺真是關心則亂了。在魯地能綁架公主殿下的,除了凶手,還能是誰呢?”
除了凶手,還能是誰呢?
這一切,也許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個局而已。布局之人在不起眼的地方落子,一步一步引誘他們墜入了設計好的陷阱裏。
“當真是我疏忽了。隻是現在進退維穀,晏晏也是不知所蹤……”
“不過還有一個線索。”年初夏急忙將小魚差點被殺害的事情告訴了司沐。
“若這些事情不是巧合,真的是連環計的話,那麼我們麵對的那個人不隻是一個人而已,而是一整個組織。刺殺小魚的人和綁走晏晏的人極有可能是一夥兒的。隻不過衙門出事,我立刻就安排小魚離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何處。”
“你放心,小魚和我們彙合了。不過我沒有遇上他,回頭定找他細問一番。”
年初夏聽說小魚沒事,也算是放心了。“那到不必。我一會兒給你找件衙役的衣裳。我帶你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衙門肯定被人盯著,我隻能做這麼多了。”
“不要這麼說,多謝你了。不過衙役的衣服在老百姓麵前太紮眼了。你就自己出去,我遠遠地跟在後頭便是了。”
“那王爺自己小心。”
年初夏隨便拎了個挎籃就出門了。
不管京城裏頭發生多大的事情,隻要沒有真刀真槍地幹起來,百姓們當然都是正常地過自己的小日子的。而之前小魚出事的地方距離鬧市又近,所以年初夏就裝作是去買東西的,到時候隨便買點東西放挎籃裏麵意思一下便成了。
年初夏在前麵走著,司沐在後頭跟著。沒有多久,他們就到了那條巷子。
“就是這裏。他們把小魚藏在了幹草垛裏麵。現在過去那麼長時間了,線索八成是沒了。但是這裏可能是她們的必經之路。”
“多謝。你趕緊回去吧。若是那細作知道你不在,難免起疑。”
“王爺自己多加小心。”年初夏也沒有多待,匆匆離去。而後便在街上隨意買了些東西,而後往回走。
大街上人來人往,與往日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年初夏知道這隱藏在太平盛世假象之下的波濤洶湧。所以看著那些無知無畏的百姓們,她有些心疼,又有些慶幸。
就在年初夏分神的時候,突然有人重重地撞在了她的背上,嚇得她立刻躲開了。而後,她便瞧見顧燚站在她原本位置的背後,而他的手正鉗製著一隻拿著匕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