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合規矩……”古禦風的話音在對上晏晏的眼眸之後就不自覺地輕了下去。
真是冷硬不起來啊。
“明麵上不能給你……你且隨我來……”古禦風領著晏晏往他的書房去了,猶豫片刻後又說道,“也許會對你的名聲有影響。別以為隻有女人愛嚼舌根,這些男人嚼起舌根來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的。”
“無妨。我已經不在意了。”晏晏的話落入了古禦風的耳朵裏,讓他沒來由地又覺得心情沉重了起來。
太子、太子妃和司沐的死一隻讓古禦風耿耿於懷。其實這一切原本是可以不用發生的。
古禦風如今麵對晏晏,不僅有作為朋友的憐惜,還有愧疚。
待晏晏進了書房後,古禦風便離開了,沒有多久,就帶回來一疊的卷軸。
晏晏迫不及待地將卷軸打開,卻聽到古禦風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坦白。”
看著古禦風那欲言又止,滿臉愧疚的模樣,晏晏的心猛的一揪。她有些期待也有一些害怕。她期待古禦風知道那幕後黑手是何人,同時又害怕古禦風背叛了他們,才害死了司沐他們幾人。
“太子殿下薨逝那日,我遇到了一個姑娘。我隻是想幫她,結果就昏迷了一天一夜。等到我回到五城兵馬司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發生了。”
“姑娘?什麼姑娘,長得什麼模樣?”
果然一切都是有內情的。若真的是古禦風的手下,怎麼可能會直接下殺手呢?原來古禦風也是遭了暗算,被人迷暈了。
“我不記得了。隻記得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可是要說具體的樣貌,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定然是那迷藥的緣故。對方是步步為營,每一步都料到了。”
晏晏見這條線索斷了,就又開始繼續看起卷軸來。
古禦風自然也不指望能給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晏晏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這無疑讓他的內心還受了許多。
那卷軸上分別記錄了南溪和花朝的生平還有一些口供。
南溪是自幼入宮做的歌舞伎,而花朝是由於在民間小有名氣,破格入選的。而推薦花朝的那個人,則是魯王妃。
達官顯貴往宮裏推薦歌舞伎並不奇怪。這歌舞伎若是有幸被皇帝或者王爺皇子們看中,那可是麻雀變鳳凰的好事。而且這樣一來,推薦這些歌舞伎的人家自然也就跟納了那些歌舞伎的人家搭上了關係。雖說這關係是淺了一些,但是這有關係總歸是強過那些沒有關係的。
而且古禦風也沒有發現花朝有什麼不妥,自然就沒有繼續去查魯王妃。
按照花朝的口供上說,是南溪跟蹤了太子妃,發現了一處囤著兵器的宅院。花朝還勸南溪不要胡來,結果南溪就去報了官。
這一段說的含糊,晏晏卻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而後,晏晏又看了南溪的口供。裏麵對這一段也是如此描述。但是南溪是個話多的姑娘,她為了讓別人相信她,自然說的十分詳細,甚至將她們二人說的每一句對話都給重複了一遍。
晏晏仔仔細細地看了不下三遍,而後將卷軸遞給了古禦風。
“你仔細看看。我怎麼覺得花朝安撫是假,嚇唬是真。她用言語引到了南溪,所以南溪才會去報官的?”
古禦風帶著這樣的想法將南溪的口供又看了一遍,這才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