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一臉茫然地看著那婦人,一臉陌生的模樣。
於岸單獨問那個孩子。“最近有沒有新的小朋友和你一起玩?”
那孩子搖了搖頭。
那婦人幾乎崩潰。“他們撒謊,撒謊!他們是一夥兒的。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的孩子真的不見了。就是在這兒不見的。”
於岸給了衙役一個眼神,衙役們就把那婦人給帶出去了。
於岸對朱嬸說道:“孩子不會撒謊的,打擾了。”
於岸說完就走了,朱嬸還帶著畫眉一起送了他出去。
那婦人被帶到了巷子的角落。她覺得順天府衙門幫不了她,於是哭鬧不休。
於岸隻覺得頭疼,而後拿出了一些碎銀子。那婦人看到碎銀子,情緒才算穩定了一些。
那讓人頭疼的哭鬧聲消失了,於岸將碎銀子給了她,說道:“最近京城丟了不少的孩子。京郊看守的那麼牢都被人劫走了,這育幼堂又這麼多孩子卻安然無恙,顯然是有問題的。這兩個案子其實是一個案子。你放心,本官必然會繼續替你追查。但是這幫人窮凶極惡,能幹出放火下藥的事情。本官還是勸你好好回家等消息,免得惹火上身。”
京郊那幾個村子的案子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再加上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些事情,就是不想知道的人也不得不知道了一些。那婦人得了銀子 又被這麼嚇唬了一下,自然不敢繼續哭鬧。
將那婦人打發走了之後,於岸讓底下的人查查這個育幼堂。
他剛才和那婦人說的是他真實的分析,並不是什麼緩兵之計。
這育幼堂新的很,所以很多資料一下子就能找出來。順藤摸瓜,他們查到盤下這個鋪子的人名叫高就,是個外地人,剛剛在翰林院入職不久。
“外地人,剛入職翰林院,就能盤下這麼一間鋪子,還不是為了賺錢……”這是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過去的。
“這個高就有錢嗎?”
“聽說入職翰林院之前住的都是最便宜的客棧。就算現在入職了翰林院,也是住在翰林院提供的院子裏麵,和其他人住在一起。這應該不算有錢。”
這樣一來,就徹底說不通了。
於岸以請教的名義去了翰林院,然則是為了去找孟寬和司沐。
當時古禦風去京郊守衛的時候,他們打過照麵,也知道孟寬和岑生現在在翰林院裏麵當值。
這樣的兩個人在翰林院當值,肯定不是單純的當值,說不定他們那兒會有高就的線索。
當於岸將這個案子一說,孟寬和司沐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我們之前是知道他有在看鋪子。當時以為他隻是想賺錢罷了,沒想到竟然是做這樣的營生。”
“可他剛到京城,根基未穩,是做不出這樣的大案的。”
司沐聽了這話,和孟寬對視了一眼,而後說道:“那些孩子現在就在皇宮裏麵。”
於岸大偉吃驚。“這……這……這怎麼可能!你們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我手底下有幾個孩子,被抓緊去之後想方設法逃了出來。是他們說的。”
“你手底下的孩子,就算是真的在皇宮,他又如何能識得那是皇宮呢?”
於岸這邏輯乍一聽是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卻是對的。沒有見過馬的人,你將馬牽到他的麵前,他也不知道這就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