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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有關係?”

“所以說啊。今晚肯定會有很多跟我哥、跟諶衡”溫亦歡刻意咬重了音,“……一個年齡層的女人來。你不打扮好一點,就不怕你家副司長被人搶了去啊?”

南舒了然地點點頭,即便如此,她依舊收拾得很快:“要真這麼容易搶走,早就走了吧。”

“那也是。”溫亦歡拉她出門,“你一去,豔壓全場,誰還看別人呐?”

南舒捏她鼻尖,“你什麼時候能不打趣我?”

“我嘴甜還是他嘴甜?”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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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亦歡穿著高跟鞋,不便走遠路,溫家的司機在學校後門等。

南舒一進去,車子就發動了。

來到溫家,裏麵已是人聲熙攘,穿著西服與禮服的客人來來回回,說著恭維的客套話。

唯一尚存著點兒真實人氣的,便是溫母瞧見自家女兒回來,那堆滿皺紋的笑臉。

南舒想起自己的媽媽,心跟著軟了幾分。

以前她放學回家,媽媽也是這樣迎她的,在學校練舞再苦再累,一想到家裏有個想著她,支持她的人,就覺得什麼都值得,總會堅持下去。

可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溫母盯著自家女兒的漂亮臉蛋,心疼地說:“歡歡啊,這麼久沒回家,都瘦成什麼樣了?是不是學校夥食不好啊?”

溫亦歡就是個被寵壞又不太壞的公主,一見麵就懟:“瘦了才好呢,我巴不得瘦。”

“媽,這是我的朋友,南舒。”她沒忘了給溫母介紹。

南舒笑著打招呼:“伯母好。”

溫母還是第一次瞧見比她女兒還要出挑好看的姑娘。

南舒穿了件薄毛衣,長發散下來,既漂亮又溫婉。

她上下逡巡幾眼,讚美道:“真漂亮,叫南舒是吧?挺好聽的名字,今年幾歲了呀?現在是做什麼工作?還是說,在上學?”

南舒滯了下。

溫亦歡翻了個白眼:“媽,那是我同學,而且人家有男朋友。你那什麼眼神?”

被自家女兒拆穿自己的心思,溫母麵子架不住,略有嗔怪,“給你媽留點麵子不行啊?”

南舒笑了,插進來打圓場:“伯母,你們感情真好。”

溫母說:“是啊。不過也就閨女疼我,兒子就跟沒生一樣,白眼狼。”

南舒有輕微的社交恐懼,起初她是跟在溫亦歡身側的,但溫家的晚宴,溫家小姐總是被圍繞的那一個。

溫亦歡任是有心陪她,也溜不開。

南舒有點累了,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輕輕地揉了揉被高跟鞋磨到的細瘦腳踝。

待到夜幕徹底降臨。

晚上八點,諶衡和溫亦時還沒來。

溫亦歡跟她說:“他們才不會這麼早來,那群人肯定會找個地兒喝酒聊天,用他們男人的方式好好地慶祝一下,再過來應付這邊。”

應付?

南舒沒多想,手肘撐在桌上,托著腮,靜靜地瞧著這個自己融不入的圈子,看他們觥籌交錯,舉杯展顏,卻樂在其中。

隨後,目光淡淡移開,覺得沒意思,嚐試地抿了口酒。

因為無聊,又忍不住幹點什麼,來告訴別人自己並不是格格不入,隻能一口一口地喝酒。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

這場宴會的主人才姍姍來遲,耀眼地出現在門口的人群堆裏,被長輩好友擁簇調笑,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哥們兒。

那些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一起上學,一起玩耍,幾十年過去,都變了樣兒。

個個事業有成,三十而立。

平日忙得不見人影,難得逮著這個機會聚在一塊兒,捉弄打趣今天的主人公,熱熱鬧鬧地圍成一團。

唯有諶衡站在一旁抽煙,對這場宴會提不起半點興趣,也壓根沒走進來的意思。

要不是今晚是溫亦時的主場,他根本不會來,也懶得搭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體現著他的敷衍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