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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衡摘下鼻梁上的眼鏡,也沒心情看什麼金融雜誌了,直接抱著她,又說了一遍。

“沒騙你。”

南舒安心了許多,說到底不過是因為越來越在乎,想要更多的安全感,所以也跟著不安起來。

諶衡深色的黑眸盯著她:“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南舒說不出口。

但潛意識裏覺得她問得沒有錯,別人談戀愛,男朋友如果消失了這麼久,不回信息,也沒出現,難道不應該主動交代自己去了哪兒嗎?

為什麼到她這兒,多問一句都好像成了她的不對。

諶衡見她不說話,也不逼她,隻是問,“開心點沒?”

“……”

“還有想問的麼?”

“……”

“那就別跟我鬧脾氣了。”

“……”

南舒覺得他語氣有點奇怪,點點頭,又猛地搖頭,低下腦袋,正想把剩下的蛋糕吃完,卻被他先一步封住了唇。

她身上自帶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馥鬱香氣,唇齒間還有奶酪的味道,皮膚跟淋了層牛奶似的,整個人都透著一絲甜味。

和好後接下來幹什麼,彼此都心照不宣。

南舒雙手摟上他的脖頸,被他打橫抱起,直接回了臥室。

**

次日。

南舒被他折騰得根本起不來。

似乎充滿期待計劃好的事情如果第一次沒有成功,第二次便也缺少了那股衝勁兒。

原本是打算早起開車前往溫泉中心的,南舒累得接近中午才起床,隨隨便便搗騰了一下自己,才正式上車前往郊區。

從北京市區開到那邊的郊區,有很長的一段路,至少也需要兩個小時。

一路上風景接連變換,一盞盞的路燈從車邊掠過。

南舒望著窗外的風景,沒一會兒就困得撐不住,偏偏昨晚折騰她的人正精力充沛地開著車,看上去好像隻有她受不了似的。

諶衡側頭看她一眼,盯著她逐漸耷拉的眼皮,微眯起眸,笑了下:“睡會兒吧。”

南舒不客氣地靠在椅背上,闔了眼。

雖然睡得挺不安穩,卻也難得滿足。

下了車,諶衡先帶她進房。

還差一個小時才到飯點,在露天的行廊裏,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南舒換了衣服,坐在鏡子前耐心地給自己編了下頭發,中午出門太趕來不及化的妝也化上。

她把口紅抹在唇中央,薄唇微張,用白皙的指腹慢慢地輕揩過去。

看得諶衡眼神複雜,深沉的眸盯著她。

南舒剛化完,就被他抓著手腕,揪過去吃掉了,倒是忘了他是個隨時隨地能發.情的衣冠禽.獸。

南舒牽出無法形容的弧度,忍了一下,返回去繼續化。

晚餐全部都是西餐,還上了點兒酒。

擺盤精致,一看就是幾位數起跳的那種。

工作原因,諶衡對煙酒頗有研究,酒量也屬於中上層,但偶爾應酬依舊會有喝醉的時候。

南舒慢條斯理地在切牛排,瞧見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四五瓶。

她並不知道諶衡的酒量到底在哪兒。

卻有種他要酔的錯覺。

這人是故意的吧?

果然一頓飯吃完,諶衡已經神誌不清了,深深的醉意染上他英俊的臉,他眯著深邃的眸,啞著聲兒喊她:“南舒。”

南舒腦袋發脹,想將他踹走,說好的陪她赴未完成的約,卻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喝得爛醉如泥。

幸好,他還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