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屍首帶回去,好好查驗。”
“諾!”
矩光帶來的隊伍裏,有很多這方麵的專家。
縱然這具屍體已經燒焦,什麼也看不見,但經過一番調查,還是確認這是一具女屍。
“事情已經明朗了,派人,去把伯氏三公子伯子須拘捕來本相座前。”
“諾!”
甲士應命而去,伯氏一族怎敢反抗?
他們縱然有數百家仆,可根本不可能是精銳的虎狼騎對手。
伯子須哭喊著讓父親救他,伯惠舒陰沉著臉,跟著伯子須,以及大兒子和二兒子一塊兒來了。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伯氏一族在泊都的親戚,家奴,以及各大世族宗室的旁係,以及一些族老。
大概數千人,頓時圍住了矩光此刻所在的邑官府。
邑官是個幹瘦的小老頭兒,戰戰兢兢的站在矩光身側。
“為何隱而不報?”矩光冷冷的問道。
那邑官渾身一抖:“右相恕罪,此事幹係太大,肇事者是伯氏一族的公子,臣下……臣下沒有這等權力。”
砰!
矩光一巴掌拍在案幾上:“本相讓你上報!沒讓你處置此事!你是沒有權力處置,可憐修書上報的膽子也沒有了嗎?!”
“臣下……臣下……”那邑官吞吞吐吐,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伯氏一族樹大根深,他一個小小的邑官,怎麼可能去和人家對抗?
便是上報了,若是讓伯氏知道,說不準會找他的麻煩。
以伯氏在泊都的能量,撤掉他這小小的邑官,輕而易舉。
然而,在矩光麵前,不上報依然是罪!
“大靈律說的明明白白,知情不報,視為同犯,你該當何罪!”矩光嗬斥道。
那邑官嚇得臉都白了,直接給矩光跪下:“右相饒命啊!右相!臣下……臣下隻是區區一邑官,誰也惹不起啊……右相!”
矩光根本不跟他囉嗦:“來人,將這邑官下獄,依照大靈律,抄沒家產,拘刑十年!”
“諾!”
一幹甲士連忙就衝了上來,將那邑官團團圍住,架了出去。
邑官又驚又怒,知道自己沒救了,當即破口大罵:“酷吏!你這酷吏!不得好死!”
隨著他的聲音漸漸遠去,矩光雙眼一眯,依舊是威嚴猶在。
這時,一名甲士走了進來,稟告道:“右相,伯氏一族上千人站在府外抗議,要求放了伯子須!”
“哼,這幫人真是找死!”
矩光唰的一聲站了起來,帶著一隊甲士走出門外。
浩浩蕩蕩的世族族人,將這邑官府圍得水泄不通。
伯惠舒陰森沉冷的坐在一輛驂車上,端著架子,看向矩光:“右相,法不責眾,你若要抓我兒子,不如將我等所有人一一下獄便是,我倒要看看,國君是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老夫這邊!”
矩光放眼望去,心中唏噓不已。
這幫人,都是泊都各個機關單位的隸臣。
如果沒有了他們,泊都就無法運轉,木頭運不到靈都,建材司就會停止工作。
這相當於是當著他矩光的麵,強行罷工,要求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