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糊塗?”
矩光麵色冷漠,看不出一點溫度,讓徐小狐都有些害怕,矩光一向是對他和顏悅色,重話都舍不得說的。
“難道就看著我弟弟被打死麼?”
徐小狐委屈的落下淚來:“他受到責罰是應當的,但是罪不至死,你為了顯示自己鐵麵無私,就要對弟弟下手麼?”
矩光還想再說,門外卻傳來一聲通報。
“靈公到。”
矩光隻得恨恨的一甩袖子,夫妻二人暫時停止了爭吵,出門迎接徐靈。
這個徐邴陽怎麼能這麼糊塗。
趕到丞相府的路上,徐靈也有些無奈。
一進門就看到矩光和徐小狐都在,心裏也有些怒氣。
家事,還要自己這個國君來管。
因此對夫妻倆也沒什麼好臉色:“行了,徐邴陽呢?”
“在牢裏關著呢。”徐小狐急忙道。
矩光對著徐靈行禮道:“君上,法不容情,此事臣自會處理好。”
“難道寡人還不能過問一下?”
徐靈白了矩光一眼,他都來了,還能把自己趕回去不成。
說著,徐靈已經大踏步的向著監牢走去,矩光和徐小狐也隻得緊隨其後。
“君上?”
“是寡人,徐邴陽,你做的好事。”
徐靈也不等徐邴陽答話,命人打開監牢。
提出徐邴陽,便往外走。
矩光和徐小狐不明所以,更弄不清楚徐靈的想法。
隻好跟在後邊。
很快,兩人就明白這是要去哪了。
徐小狐臉色蒼白,矩光麵色如常。
軍營。
徐邴陽所屬的軍營。
得到了消息的眾將士,也早早的到了營門口,迎接徐靈。
統帥正是越規。
見到徐靈身後跟著的徐邴陽,矩光,徐小狐等人,就已經明白了。
這是為徐邴陽之事來的。
心裏也提了一口氣,事情關乎丞相的親屬,他還真不好處理,原本甩給矩光自行管教,以為已經是過去了,沒想到直接驚動了國君。
“君上……”
徐靈冷冷的看了越規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越眾而過,直接往校場而去。
眾人也隻得緊隨其後。
心裏都忐忑不安。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是國君摻了一手,再小的事也是天大的事情了。
眾人都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那個被打的士卒呢?”
徐靈沒有看任何人,越規左右打量,隻好硬著頭皮上前。
“在家休養。”
“喚來,不,好生抬來。”
越規趕緊讓屬下照辦。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眾人都是越來越慌亂。
徐靈就站著校場中間,一句話也不說,但是生氣的表情任誰都能看得出了。
讓場中的眾人都有些不自在。
直到越規額頭的汗滴越來越多,外邊才有了動靜,一名腿腳不便的年輕人,被幾位士卒背來。
越規悄悄的抹了把汗。
“君上,就是這位了。”
“那些打人的士卒呢?”
兩個士兵默默的站出來,都有些恐懼,但是不敢隱瞞。
“你們受過罰了麼?”
“兩人都點頭。”
徐靈點點頭:“好,人到齊了是吧,那咱們開始審一審這案子。”
徐邴陽和另外兩個士卒都跪在下首。
“徐邴陽,前日晚,你與這二人軍營飲酒,是否屬實?”
徐邴陽點頭承認。
“軍中飲酒,該如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