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等國都派出軍隊,稱是剿滅夷人,不乏駐紮在我靈國邊境的。”
“令軍中多做提防就是,江東四縣可有消息?”
奴煙立在案前,躬身將密折遞上。
密偵司耳目聯結內外,江東四縣的動作,自然遮掩不過去。
徐靈接過折子,看了一會,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為君多年,他的性情更加難以猜度。
看過奏報,徐靈又問起諸般事項,主要在於福州。
前段時間,尚途已上過奏報,隻是當時情況尚不明朗,折中語焉不詳。
徐靈也隻是遣虎狼騎去。
江東四縣在靈國腹地,地處偏遠,無論如何都出不了什麼大事。
便是有些異動,局勢仍在掌握。
因此朝堂之上,倒是沒有多少緊張的。
唯一的關注點,更多在於越規的奏報,讓徐靈略微不滿,這個不滿是針對的四縣邊軍。
地方守軍雖然不能與南軍北軍虎狼騎等精銳相比。
卻也不是隨便扔頭豬去也能做的穩位置的。
之所以未發作,隻是在等功臣回泊都,再行議論賞罰。
為江東這事,朝堂好一片熱鬧。
功臣異議先不提,便是罪臣定議就難得一致。
如果徐靈肯開口,這事也沒許多的糾纏,隻是徐靈沒如這些人願,冷眼旁觀,看他們爭吵出個什麼結果。
眾人揣摩上意,以為得了默許,所揣摩的意圖不盡相同,又摻雜許多私利恩怨,立場先就偏了。
隻是靈國尚處朝氣蓬勃之期。
眾人還能謹守本職,以國家為先,不是一味的爭權奪利。
爭吵都在可容忍的範圍內。
沒哪個不開眼的借此事大肆生事。
徐靈得了密偵司的情報,也就由得他們去爭了,若是朝堂一片和諧,最先慌亂的就該是他自己了。
這番爭吵,直到江東眾人趕回泊都述職,才終於有個定論。
“君上,臣以為,薑安身處其位卻不能履其職,當重罰。”
首先上奏的,卻是左丞相伯爵上卿薑遙。
薑安身為福州邊軍主將,任憑境內夷人聚集,坐視越規求援而不救,是大大的失職,看薑遙的態度,是不準備包庇的。
薑安是薑氏族人,薑遙主動提起,反而不給其他人攻擊的借口。
這選擇正常,福州之事,前期多無察覺,一大半的緣由,都在於薑安,而強調其失職之罪,便是說薑安並無異心反意,將之從參與之人中摘了出來,勉強可保一條性命。
對薑安的處置,眾人並沒有什麼好反對的。
薑遙說了這番話就要退回隊列中。
餘者沒有異議,這就是定論了。
接下來又議論一番薑安的具體處置,將薑安下獄交由刑罰局問罪。
然後便是越規。
當初被發配去江東,隻是聊做懲戒,這回卻是戴罪立功了。
“臣以為,越規將軍已受責罰,這回功過不能相抵,應重賞才是。”
發話的是一名北軍的將領,站在這個立場並不意外。
關於越規,卻有人有不同意見。
“臣以為越規上奏有功,而守土不利,隻能算功過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