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區的街道就安靜了許多,
但也有行人來往,庶民辛苦的扛著大包或趕著馬車賣力工作,
公子爺富家子們則騎著馬坐著轎一臉慵懶生人勿進。
東絳的工業區也一樣是與內城隔開的,因為徐靈一紙政令,大靈國無人敢忤逆。
因為環境汙染和灰塵飛揚,工業區搬到了很遠的地方,裏東絳大概有十裏路的距離。
這邊倒是一派繁華風光。
武靖看見了,戶區內部一座深宅大院,裏麵冰山一角的建築已能讓人大吃一驚。
穹頂雕花,玉瓦銀柱,有錢到家了!
門口站或坐著好幾名仆從,懶懶散散,一臉傲氣。
詹氏一族財力地位堪比東絳四大家族,影響力也不小,即便是奴隸出身的仆從,也相當看不起這些從外地趕來特意拜會詹氏一族的商人。
甚至東絳縣工局支部長與縣長見到他們都要客氣三分。
至於副縣長……
早就被排斥在外了,
因為眾所周知副縣長的身份,皆是從密偵司派來探子出身的家夥,
因而這些官員都看不起副縣長,可又不敢不對他們客氣。
少有人能在一縣副縣長麵前擺譜的,那種人幾乎都被密偵司秘密逮捕了。
即便是在東絳,
縣長和工局支部長,以及底下的官吏和甲士,跑腿的算賬的,都不敢與副縣長如何如何,頂多就是避讓他。
漸漸地,
副縣長不再能起到任何作用。
畢竟,這邊有那麼多大世族給縣長撐腰。
副縣長又能如何?
幾次寫密信上報,倒有七八次是被人攔截下來燒了信的。
少數幾次成功送出,上麵都讓他繼續按兵不動,千萬不能魯莽行事。
副縣長逐漸的失去了信心。
這說明上麵也不敢動他們,
何況自己一員探子了,
因而每日吃喝遊玩,也不過問政務,幹脆把自己當做棄子,最好能讓這幫人放鬆警惕,讓上麵更方便行動。
見到有馬幫調轉來到府外,
詹氏一族那些奴仆紛紛站起了身子。
“喂!哪兒來的?!”
武靖拱了拱手:“靈邑的商人,為詹公帶了些貨,這是鄙人的路引和名帖。”
名帖就是第二代身份證,
有點地位的人都用這個,
當然黎庶和小民用的還是木製的名牌。
那幾名奴仆低頭看了眼路引和名帖,上上下下打量著武靖和他身後的馬隊。
隨即又指向廷風:“這人又是誰?敢在詹府門口挎刀?膽子不小!”
武廷風沒有說話,
武靖笑道:“他是我遠房表弟,在下絕不會讓他入府,請諸位放心。”
隨即,
有人從府內遞來名冊,
武靖的名字的確在上麵寫著,並說明了是府內的合作夥伴,專門給詹公送貨的人。
那幾名奴仆的態度才好轉些。
武靖暗中抹了把汗,
他知道這名冊上的名字,是密偵司在詹府裏的探子給他加上去的,其實根本就沒有。
而武靖的任務,就是進去見一見詹公,並見一見那名探子,與他先接觸接觸。
武靖被人帶了進去,
他身後的貨也全部被卸下來,搬進了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