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笑了:“我叫餘賈。”
餘賈是徐靈的老化名了,他在外麵微服私訪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阿軻默念了好幾遍,深刻記住:“阿軻絕不會忘記公子之恩!”
說著,她又拿著佩刀起身,將刀係在腰帶上,轉身走出,倒也算英姿颯爽。
不愧是將門之女,
雖然那戰死的治臻隻是一位上士,但徐靈從不會小看虎狼騎中任何一位立功的勇士。
他這女兒真的和別的女子不同。
“拓跋鷹!”
“卑職在!”
徐靈眯著眼:“把縣長給寡人叫來!”
“喏!”
那全乙既說自己是縣長親族,竟然拿著雞毛當令箭,臉麵都不要了,真給人丟臉!
依照徐靈的性子,當然是要叫那縣長過來,好好敲打一番。
很快,
泊都縣長唇魚戰戰兢兢跟著拓跋鷹上了樓。
在他得知全乙出了事,而縣府被飛鷹軍找上門後,就知道惹著人了,一路上頗為的不安。
這個唇魚其實很聽話,能力雖說一般,但在泊都這種繁華的縣城卻一直有著一份矜持,
自當年右相罷黜了泊都各級官吏後,唇魚才正式上任。
所以他甚至在靈國當官,最不能碰的就是貪腐。
國君反貪力度有多大?
東絳四大家族都倒台了,兩三千人的親族直接在靈邑城外被全數斬殺!
隆北那十幾家也都被降罪了!
唇魚自知自己的斤兩,他就是個縣長,雖然地位比別的縣要高一些,畢竟是泊都縣長。
但這更讓唇魚不敢去如何如何,結黨營私?貪腐受賄?他想都沒想過。
每個月從國府發下來的俸祿,就夠他一家子吃的了。
安安穩穩的有什麼不好?
因此唇魚一直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前幾年,全乙從老家找上來,親族提議給他介紹個工作。
唇魚知道這小子不學無術,雖說在他麵前恭恭敬敬乖乖巧巧,可沒什麼大本領,但又不能寒了老家人的心,隻能把他調到縣兵隊裏當一名坊區排長。
結果這小子一個排長當的比營長都大。
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說全乙是他唇魚的親族,
結果一個個開始巴結,
而全乙也飄了,各種拉幫結派,甚至排除異己。
好幾個營長都不敢正麵去與他作對。
這反而讓全乙更加狂妄了。
唇魚不知道該如何管束,這一來二去,就放他去了。
今日聽說了這件事,唇魚也是氣得全身發抖,
結果立馬就被飛鷹軍的人找上門,嚇得他差點沒當場尿出來。
跟著不知道身份但看樣子應該是一名大官的拓跋鷹來到靈滋味樓上包廂。
靈滋味的掌櫃心裏更加詫異,
認識泊都大大小小貴族官吏的他當然認識這位唇魚縣長。
連縣長都隻能乖乖的跟那軍官上樓,那包廂裏那位公子到底是何人?
難不成是靈邑國府卿臣的兒子?
不敢惹不敢惹,
因而急忙吩咐小廝招待殷勤一點,切莫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