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男朋友,不對,不找人類做伴侶,要找有漂亮羽毛的、長得好看的。”“人哪有羽毛啊,胡說什麼呢,真是醉得厲害。”桑澤佑去看顏果喝了多少,因著原非的關係,他心情也不見得多好,顏果又說自己是喝著果酒長大的,也就沒關注她喝了多少,沒想到竟然還喝醉了。
“我沒胡說。”顏果還要爭論下去,結果原非那邊先炸了,倒酒手沒拿穩,倒偏了,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卻是一動胳膊撞到了空酒瓶,嘩啦啦盡是酒瓶碰酒瓶以及酒瓶落地的聲音。
顏果好像被嚇呆了,盯著一地的酒瓶子不眨眼。
桑澤佑被顏果的呆樣逗笑,發短信叫司機過來,想著一會送顏果回去。不料隔壁又炸了。
屏風倒了,隔間裏的情況一目了然,掀翻的桌子,散落一地的飯菜,以及捂著肚子倒在一旁的女生,和她身下的血,男生傻站著,在女生對麵,很明顯,女生被他推倒了,可能撞到了肚子。
老板和老板娘聞聲忙趕過來,剛才大堂忙得很,老板在後廚,老板娘在大堂做招待,隔間在後麵,聲音很難傳到前堂。
“快打120。”老板娘說完老板哆哆嗦嗦拿手機,桑澤佑回神,一手把顏果往身後拉不想讓她看見血腥的一幕,一手掏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顏果徹底安靜下來,一動不動的,桑澤佑打完電話就發現顏果不對勁。
“怎麼了?”
“有血。”
“嗯,是小姐姐受傷了,沒事的,醫生馬上就到了。”
“如果她放手成全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顏果傻傻地問。
“推人的是男方,不愛了的也是男方,他什麼都沒有損失,十年前有愛的人陪著他,十年後還是有愛的人陪著他,但是小姐姐什麼都沒有了,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再不會有孩子了,這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好難過。”
顏果癟癟嘴,抽噎起來。
桑澤佑看看喝酒喝多了笨手笨腳還非要把瓶子扶起來的原非,又看看拉著自己手哭的顏果,和背後的兵荒馬亂,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
原本原非可以丟在這的,現在也隻能給他送回去,讓他家阿姨看著點。
司機到了後桑澤佑自己算得賬,直接手機掃碼付過去,老板娘自己守著店,魂不守舍的。
店已經關了,休息的牌子掛在了醒目的地方。
司機幫忙扶著原非,叫的代駕已經過來了,桑澤佑告訴地址後開著原非的車送他回去了。
許是嚇壞了,自從見了血之後顏果都乖乖的,就算哭也安安靜靜的,更讓人心疼了。
茶耳看見顏果在桑澤佑懷裏的時候都震驚了,還以為倆人發展迅速確定關係了,結果走近就聞見了衝天酒氣。
“這麼重的酒氣,這是喝了多少啊?”可能是受鸚鵡說的那些話的影響,茶耳對桑澤佑的好感不足,現在又見顏果醉得厲害,不由多想。
“一瓶梅酒,她說從小喝果酒,我沒想到會喝醉。”
“她酒量很好的,一瓶梅酒不至於,還喝了其它的吧,算了,我先扶她進去。”
茶耳沒想到,顏果對她伸過去的手視而不見,躲在桑澤佑懷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