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桑澤佑抖了抖被她抓在手裏的衣服,想讓她鬆手。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呢?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
桑澤佑聽見這話就覺得頭疼,因為他被問了一路了。但這種問題哪來的答案啊?生而為女,就更容易成為被傷害的一方?還是她自己識人不清?
他也說了很多中規中矩的答案,但她不滿意,會再問,一直問。
“顏果!清醒點!”茶耳見顏果黏著桑澤佑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蠻力把顏果拉過來,手指戳了下她太陽穴,給她用了一點妖力提神。
“唔,耳朵,你怎麼在啊?”聽聲音就知道人清醒多了。
桑澤佑本來還覺得顏果這朋友有點凶,結果看見顏果清醒不少就把話咽了下去。
他好言好語哄了一路,不如人家戳那一下。
“你老板送你回來了。”茶耳扳著顏果的肩膀讓她麵對著桑澤佑,想讓她給桑澤佑打發走,再好好問問怎麼回事,酒量不錯的她怎麼醉醺醺的,是不是被人灌酒了,沒想到顏果不僅沒get到她的意思,還開口請人家進門。
“老板好!對了,我這還有壇酒要送你呢,我去拿,要不你進來坐一會?”
茶耳:坐你個腦袋啊!趕緊給我打發走他,我有事要問你呢!
茶耳掐了下顏果腰上軟肉提醒她,微微的痛意讓顏果徹底清醒了,正好聽見桑澤佑應聲。
顏果:我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畢竟經濟有限,顏果和茶耳的房間又都在樓上,一進門就感覺一樓空蕩蕩、陰嗖嗖的。
桑澤佑驚訝兩女生的膽子,進門時還特意看了眼門鎖,新換的,倒還算有點安全常識。
“有沒有考慮過安個監控?沒人在家的時候也能時時查看家裏的情況,免得一回家和小偷撞上。”
“不用,我們有自己的小法子,安全的很。”
外麵的鳥類都是她們的眼睛,還差一個監控嗎?要是拍到她們非人形的樣子不就麻煩了。
原本是想讓他留在一樓等著的,但一看這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也不好讓你們家幹站的,顏果就又邀請他上樓。
除了那壇果酒,她還整理了些零嘴給他家的鴿子們。
踩在吱嘎吱嘎的老舊木質樓梯上,桑澤佑提著一口氣都不敢喘氣,就怕自己大體格子把樓梯踩壞了。
他倒是不怕賠錢,就是擔心自己這身老骨頭,有個意外很容易躺床上養半年。
二樓樓梯口正對的地方有大大的落地窗,就算手頭沒什麼錢,倆人還是從二手市場淘了一套二手沙發,陽光好的時候曬太陽,月亮圓的時候照月光,便於修煉。
“坐這等我一會。”顏果說著就去自己房間拿東西。
“顏果她老板,不許欺負我們顏果啊,否則要你好看。”跟在後麵的茶耳見桑澤佑落單了,雙手環胸對他說。
一米六多的個子故作凶狠,倒像是炸毛的小貓。
桑澤佑覺得好笑,自己是長了一副子壞人的模樣還是渣男模樣,上來就這麼警告自己。
桑澤佑點點頭,算是回應。
茶耳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火大,一甩手回房間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