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張八莊,眾人天天經過張八莊,張八莊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而且據他們所知附近就沒有這麼一個村子,要是有個這麼幹淨整齊的村子,周圍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他媽的究竟是到哪了?
眾人都傻了眼,不由得停了下來,圍在村口害怕的不得了,但是回頭那盞紅燈籠卻在一點點的靠近,帶著說不出的詭異,壓的人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怎麼辦呀?”女人們害怕的都哭了出來,都緊緊地靠著自己的男人,希望這自己的男人能夠保護她們,帶她們離開這陰森恐怖的鬼地方。
可是男人哪知道怎麼辦,膽子小的自己都快嚇哭了,不過終究還是有膽子大的,看看紅燈籠,再看看村子,一比較,還是覺得村子更詭異一些,不由得和其他人商量:“這村子這麼古怪,指定不是什麼還要去處,讓我說不如豁出去,從紅燈籠那邊衝過去,你們覺得呢?”
這時候有人開口,讓已經慌了神的眾人都有了主心骨,正如那人所說的,村子明顯的更詭異,兩相害取其輕,還是紅燈籠讓人害怕的輕一點,所以也就有人附和,其他人豆沒了主意,有人要衝過紅燈籠,自然也不敢反對,反正隻要跟大流就行。
打定了主意,眾人連車子也不要了,生怕會走散了,手拉這手,咬著牙就衝了過去,有人還拚命地大喊大叫著,想要給自己壯壯膽。
紅燈籠停下了,在空中沉浮不定,火光跳躍忽明忽滅,好像在衝著眾人眨眼睛,燈籠後麵是濃濃的迷霧,迷霧中鬼影重重,等眾人衝過去,隱約聽到了鬼哭聲,嚇得有人都尿了褲子,要不是有人沒停下,多半就要打退堂鼓了。
紅燈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雖然很詭異,但是衝了過來,。紅燈籠也就在身後了,雖然衝進了迷霧,但是卻遠離了那個詭異的村子,眾人也不敢停下,拉著手撒丫子就跑,都使出了吃奶得勁兒。
一口氣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反正一直在迷霧之中,每次回頭都看見紅燈籠依舊不遠不近的跟著,讓想要停下來的眾人,隻能繼續拚命地跑,但是跑著跑著,就有人開始堅持不住了,慢慢地停了下來,但是這時候誰又會顧得上別人,終於有人就開始被丟棄了。而第一個被丟棄的就是孫麗紅夫妻倆,雖然丈夫還能跑,但是卻不可能拋下妻子,也隻能留下來陪妻子麵對紅燈籠。
再說慢慢地一個一個的被甩開,人群越來越分散,到了最後,剩下來的四五個人也還是跑不動了,無奈的停了下來,卻已經不見其餘的幾個同伴。
人少了就越覺得害怕,忽然後悔將那幾個人拋棄,但是此時卻已經晚了,沒有人肯回去尋找那幾個同伴,人畢竟都是自私的。
再說孫麗紅夫妻倆,眼看著紅燈籠慢慢地壓過來,夫妻倆被這種恐怖的詭異給弄得絕望起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丈夫到底是男人,還知道護住妻子,隻是這種保護卻顯得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單薄,眼巴巴的看著紅燈籠懸在了兩人頭頂——
詭異的紅燈籠火光跳躍,明滅不定,將兩人的心神完全吸引過去了,隻是驚恐的抬頭望著紅燈籠,幸好始終不見紅燈籠有什麼異狀,但是這種壓迫也足以讓人崩潰。
不知何時,身邊的濃霧開始散去,等孫麗紅兩人發現的時候,卻已經置身於先前的那個村子中間,而且直接進了院子,院子裏人可不少,幾十桌酒席排在大院子裏,數不清的人坐在酒席上推杯換盞,吆喝著笑鬧著,看上去熱鬧得很——
但是這種熱鬧並沒有讓兩人輕鬆一點,明明置身於鬧市,卻依舊被無盡的恐懼包圍著,頭頂一盞紅燈籠,鮮紅的喜字刺眼的很,每一桌酒席上麵又是一盞紅燈籠,仿佛置身於燈籠的海洋,院子的裏首一群人正吹著歡快的嗩呐,嗩呐聲悠揚跳躍,大紅綢緞掛滿了屋門口,屋門上貼滿了大紅喜字,這一家人正在辦喜事。
慢慢地兩人忽然發現了一件事,原本丟下他們逃走的那些同伴,竟然一個不差的都來了,一群人圍坐在一桌酒席上,一個個臉色煞白,哪有吃喜宴的高興,有兩個女人都嚇得尿褲子了。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司儀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高聲喊了一下。
本能的尋聲望去,就看見從屋裏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身穿著大紅的喜服,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隻是卻不見新娘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