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但是,我身為禦林軍之首務必要保護好皇上皇後以及各位娘娘,因而不敢出一點紕漏。求娘娘莫讓小的為難。”
東方淩眸子不由眯了起來,深邃晦暗。
“本宮說話,竟無半點分量嗎?碧璽是井婕妤派去巡查儲秀宮的,至於井婕妤如何想到夜查儲秀宮,則是本宮下令的。本宮擔心新晉秀女裏會有幾個不安分的,特意叮囑井婕妤晚上也去好好看看。這樣說,你是不是要抓本宮緝拿歸案啊?”
林宗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叫人給碧璽鬆了綁,萬分不情願地給東方淩叩首;“微臣不敢,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微臣告退。”
東方淩揮了揮袖子,林宗等人就悻悻的退下了。
井婕妤見人走了,拉著碧璽的手,眼圈兒紅了大半:“你怎麼會……”
碧璽腫著臉,泣不成聲:“娘娘,昨晚女婢想著你說的話,心裏難過,想著出去走走,哼哼哼~不知,哼~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儲秀宮門口……哼~哼~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東方淩有些不耐煩:“他們問你什麼了?你又怎麼回答的?”
“他們……他們說,我是不是,哼哼~井婕妤宮裏的,我說,是……哼~然後,哼~然後他們就問奴婢,是不是,哼~哼~是不是井婕妤派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碧璽涕泗橫流,好不惹人憐愛的樣子。
井婕妤閉上眼,隻覺得無力,這宮中,就不能太平些嗎?
碧璽見井婕妤臉上有一絲不愉,心下一跳,生怕她棄了自己,跪爬著上前,一把抱住井婕妤的腿,顧不上哭,急急叫起來:“娘娘,娘娘,你信奴婢,奴婢沒有被屈打成招!他們問奴婢什麼,奴婢都是搖頭,奴婢真的沒說。奴婢沒有對不住娘娘啊!”
“本宮自然知道,苦了你,跟著本宮受罪了。是本宮對不住你。”井婕妤淚如雨下,她和碧璽自幼一起長大,也隻有碧璽,是這偌大的後宮中,唯一值得信賴的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碧璽。
東方淩自然無心聽井婕妤主仆二人說體己話,轉身便進了內殿。
井婕妤看東方淩避嫌,自己也不再多說話,畢竟不是自己宮中,人多口雜,防不勝防。
回到自己宮中,碧璽才把前前後後的經過都能講給了井婕妤聽,井婕妤知道,這是有人在設計自己了。她更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家世地位都太低,隻有東方淩才能幫助自己。因而,井婕妤往棲鳳閣,越發走得勤快了,與東方淩推心置腹,行事也更加小心謹慎。
對東方淩來說,多了個誌同道合的盟友,聊勝於無。況且,她本身就欣賞井婕妤品行,相信她是可以結交的朋友。兩人在深宮中作伴,倒也自得其樂。
井婕妤操辦選秀大典,更加精心,讓人挑不出錯處來。很快,這場持續了數月、舉國共辦的選秀大典就結束了。它轟轟烈烈的開場,卻是以平淡結尾,怕是很多人也沒有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