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桓蟄伏這麼多年,現在由昨晚之事,算是慢慢的露出了他的深淺,正好這顏仲桓也不打算繼續裝作一個閑散王爺的模樣了,自他十四歲征戰沙場起便一次也沒有吃過敗戰,如今連最難收服的玄鷹軍也對他多有推崇,他羽翼已經如此豐滿,也沒有道理繼續裝個無能王爺了,是時候開始,一步一步的將本就是他的位置,收入囊中。
第二日,說是皇上已經醒了,陸皇後同顏靖宇便馬不停蹄的敢去皇帝的寢宮,二人給那皇帝請安後,那陸皇後看見皇帝醒了,便硬生生把自己眼睛逼的通紅,擠出幾滴淚來,故作溫柔的對著剛醒的皇帝說到:“皇上!您受委屈了!”
剛剛醒來的皇上倒是一臉莫名其妙,怎麼他才剛醒就受委屈了,而且普天之下誰敢讓他受委屈。
皇帝顏正便啞著嗓子,詢問到:“皇後,出何事了?”
這陸皇後昨晚沒能把那顏仲桓問罪,打入天牢,這陸皇後耿耿於懷,今日聽見皇帝醒了便立刻帶著顏靖宇來找皇帝,其實顏靖宇是有些不讚同自己母後還抓著昨晚的事不放,他心裏總有一股濃濃的擔憂,總覺得在追究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陸皇後不甘心放棄,顏靖宇也不好直接反對自己母後,他總歸是做兒子的,而且說不定隻是他想多了,畢竟顏靖宇內心深處也是想處理了顏仲桓……
陸皇後見這皇帝立刻出聲詢問便,裝作委屈的模樣,柔柔的對著顏正說到:“皇上,臣妾看到皇上受傷,心裏恨不得替皇上受了這苦,但卻是不能,隻好一心想要替皇上揪出是誰如此對皇上痛下殺手,昨日一有線索,臣妾便廢寢忘食的吩咐著大理寺去查,可巧昨晚便找到那殺手的一不小心在現場落下的證據,但誰知……”陸皇後故意停在這裏,結束話語,還失聲痛哭著,看上去確實是真真切切的替皇帝難受不已的模樣。
這皇帝也正是受著傷,生著病的時候,聽到這哭聲難免有些對著皇後的心疼,便帶著安撫的開口說到:“皇後這是怎麼了?同朕好好說說。”
陸皇後見皇帝這般,心裏更是得意,不免有些膨脹,她倒要看看這次這顏仲桓要如何脫身,便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同皇帝說到:“臣妾昨個看到那證據,心裏也是十萬個不相信的,隻是卻不得不相信,便傳了那人來,但卻因為這人是先孝淳皇後的孩子,便叫那人逃脫了!”
皇帝起先聽到那孝淳二字時,躺在床上的心便立馬激烈的起伏,透露出內心激蕩的情緒,頓時皇帝臉上變得通紅通紅,看上去這孝淳卻是不能提。
說起來這皇帝對孝淳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孝淳皇後那傾國傾城的模樣,恨得卻是孝淳皇後同她那模樣一樣的,聰慧靈敏,仁心仁德,憂國憂民,倘若不是因為那孝淳皇後是女人,怕是這天下都要敬她為皇上了!如此的女兒皇帝自然不喜,所以後麵對孝淳卻是隻剩濃濃的恨了,顏正身為一國之君,卻被一個女人比下去,黎民百姓卻都知道東顏國的皇後聖明仁德,愛國愛民,甚至當朝各位大臣都隱隱接受了那孝淳皇後插手朝政,有妻如此,顏正怎能不恨,他才是一國之君,他才是應該被世人所尊敬!被大臣所推崇的!但這些卻被一個女人搶去,所以如今這皇帝聽見孝淳依舊是心緒起伏,即使孝淳死了,皇帝都恨不得把她的屍首拿出來挫骨揚灰。這也是他向來不喜顏仲桓的理由,而現在聽到這顏仲桓怕就是幕後黑手,想要刺殺他的人,嘴裏發出喝喝的聲音,仿佛將死之人一般,嘶吼著:“把那逆子綁來!”
外麵的禦林軍聽見便立刻集合一隊人往那軒華宮去。
軒華宮裏。
今日顏仲桓依舊穿著玄黑錦衣胸前繡的是一隻凶猛猙獰的蟒龍,襯得麵色如玉,俊郎非凡。他氣定神閑的坐在那椅子上品茗,一旁坐著的是蒼老卻精神的嚴閣老,一身大紅官袍繡著兩隻振翅欲相伴而飛的仙鶴,五織彩繡,倒是襯得嚴閣老精神抖擻。
嚴閣老喝完一杯茶便同那顏仲桓說到:“三皇子可是有把握?”
全天下也就這嚴閣老能讓顏仲桓值得他尊敬,顏仲桓便客客氣氣的同嚴閣老說到:“閣老放心,本王昨晚便又對策,隻是收集證據還需花費時間,希望本王屬下不會讓本王失望…”
嚴閣老見這顏仲桓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倒是放下心來,看來自己帶來想要送與顏仲桓的免死金牌估計是用不上了。
顏仲桓坐在這等著青龍把那重要的證人帶來,便是那證人需要多廢些口舌,勸他作證,其他的倒是威脅幾句便全都一個一個的不敢隱瞞隻是出來作證。
顏仲桓眼裏平平靜靜的,對著一旁的嚴閣老說到:“閣老,昨晚還是多謝您特意來一趟,救了本王。”
嚴閣老不甚在意的笑笑對著顏仲桓笑到:“三皇子哪裏話,要說謝,那老臣還得多謝三皇子母後啊!否則哪有老臣如今這般,為了三皇子,臣這把老骨頭不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