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就暴露實在是有些不妥,顏仲恒心裏恐慌起來,他的理智告訴他夠了,快放棄白蓉熙吧,但是隻要一這樣想著,他的心就仿佛被刀割一樣……

顏仲恒終於認知到白蓉熙對他的影響真的超過該有的界限,這個認知讓他沉默下來,但想到放棄白蓉熙他就不止是沉默了,心就像在油鍋裏被煎炸一遍又一遍,顏仲恒沒有辦法在這兩個平行線之間找一個平衡點,他隻能不去想這件事,他突然覺得很累,便擺擺手讓荊啟出去,顏仲恒想自己靜靜……

白蓉熙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顏仲恒心裏已經這般重要了,否則後來他們的悲劇便不會發生,不會成為一對怨偶,不會互相傷害……

雲水閣歡聲笑語的不斷的事自然不止顏仲恒知道了,陸榮榮也是讓下人盯著的,發生何事便向她彙報,那會的笑聲那般暢快,一心想要討好陸榮榮的下人怎麼會不告訴她。

若水院裏。

依舊趴在床上的陸榮榮聽著下人向她稟告,晚膳時分的事情,聽完陸榮榮直接把手裏抱著的上好絲綢製成的被套撕爛了,這一舉動,可把一旁侍立的婢女嚇了一條,這正妃娘娘到底是有多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都能撕碎那上好的料子,可謂令人什麼膽寒。

陸榮榮那張明豔的臉龐,恨意侵蝕的扭曲不堪,沒有一點往日的絲毫美貌,剩下的隻有恐怖,陸榮榮隻要一想到她是因為白蓉熙便隻能這般無力的躺在床上,背後的傷口時時刻刻折磨著她,令她疼痛難忍,而且心心念念的顏靖宇從上次罰了她以後便再也沒有來過她的院子,嫉恨充滿著陸榮榮的心,陸榮榮想,等她好了,隻要她一好,她一定不會讓白蓉熙好過的……

初二日,這是整個中州不管哪個國家都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探親的日子。

白蓉熙一襲白衣坐在靠在窗口的榻上,慵懶的看下窗外四處可見的下人急色衝衝的背著包袱,臉上都洋溢這笑意,這日是靖王府下人規定回家探親的日子,不過簽了永久賣身契的不能回去,白蓉熙仿佛也是把自己賣在東顏國一般,隻不過她是把她的一顆心賣給了顏仲恒,所以她在這,她無家可歸。

進來的素卿看見自家小姐的臉色慢慢從一開始的不在意變得帶著一絲濃重的哀傷,素卿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自己小姐怕是又想到那該死的顏仲恒了!為什麼自己小姐就不能喜歡靖王爺呢,喜歡他那小姐該有多幸福。

隻可惜,白蓉熙是隻身陷在一種名為顏仲恒的毒,一向聰慧的人在情愛麵前,都會變得傻兮兮的……

這日,以往便是要陪陸榮榮回那陸府,隻身那陸榮榮似乎還是傷還未好,說起來顏靖宇也想到了自上次罰了陸榮榮之後,說是像舅父賠禮也始終沒去,便趁今日一同解決了吧,便叫那副過來吩咐道:“你,去本王庫房多拿些貴重的稀世的的寶物,一會本王要去陸府,記得要比往年去陸府帶的東西貴重且多,知道了嗎?”

安福從顏靖宇手裏接過庫房鑰匙回到:“是,小人這就去辦。”

顏靖宇看著安福走了,站在原地思量,覺得還是去一趟若水院吧,免得等會去了陸府不好交代,便自去尋陸榮榮去了。

顏靖宇還未到若水院的門口時,裏麵的丫鬟便看到顏靖宇的身影,裏麵急忙忙的去陸榮榮的房裏,欣喜的衝陸榮榮說到:“娘娘!王爺來了!”

本在閉眼假寐的陸榮榮,瞬間睜大了眼睛,神色激動,看樣子都要自己從床上下來,隻是奈何,背上的傷,一動便牽動全身,痛的陸榮榮尖聲嘶喊,剛到陸榮榮房門外的顏靖宇都聽見了這聲音,顏靖宇不禁覺得刺耳,眉頭一皺,神色不耐的進去。

今日的顏靖宇一身朱紅色長袍,袖口繡著一排金絲滾邊,腰間束以一條暗紅色腰帶,是陸榮榮思念的模樣,便對柔媚的對著顏靖宇說到:“王爺!王爺你是來看榮榮的嗎?!”

顏靖宇忍著心裏的不耐煩,背著手,麵無表情的說道:“本王隻是來同你說,今日歸寧,你怕是去不了,本王來問問你,有什麼要脫本王帶去陸府的。”

陸榮榮像是終於想起來今日是初二,也明白顏靖宇穿的這般喜慶,是為了去陸府了,心裏忍不住的多想,王府依舊和往年一樣特意換上從來不會穿的顏色衣裳,看來王爺還是為了她,不免心裏欣喜不已,王爺還來問她有沒有東西要帶去陸府,暗自覺得王爺體貼入微,頓時對於顏靖宇罰了他一事,心裏的芥蒂化為烏有,至隻是更恨白蓉熙了,等等王爺今日去陸府,而且今日王府裏許多下人都回家了,那是不是說明……

顏靖宇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在他眼裏仿佛螻蟻的陸榮榮,看見那陸榮榮的臉色就像變臉一樣,一會嬌羞,一會欣喜,一會透著算計的光,最後變得陰狠,顏靖宇心裏不禁閃過厭惡,隻是他仍舊忍耐下來,畢竟今日不能同這陸榮榮發生衝突,便假咳兩聲提醒陸榮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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