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瞧見,心裏又是一酸,白蓉熙拿著指頭輕輕的勾了勾素卿放在床沿的手,安撫這素卿。
瞬間素卿便淚如雨下,心裏酸痛難忍…
白蓉熙見素卿哭,心裏也不大好受,便強忍下喉嚨裏的刺痛,勉強對素卿說出:“別……哭……”不過兩個字,白蓉熙便覺得嗓子像是被針紮了一半,愈發難受了,但這回白蓉熙硬生生的忍下來,絲毫都沒向素卿顯露出來。
顏靖宇也第一時間聽見下人同他稟告白蓉熙醒了,一時間便覺得坐不住,可是恰巧,這個時候錢兵進來向他回稟前幾日讓他去查何禦醫的任務,顏靖宇便又忍下心裏的想要飛奔去雲水閣的心情,耐著性子,出聲詢問錢兵:“查到什麼了?”
錢兵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但見自家主子,一副等不及的模樣,也隻好如實稟告:“何禦醫,是從江湖中招來的,不是醫學世家,到如今也是孤家寡人,所以…”
錢兵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顏靖宇也是明白,那就是說教訓何禦醫,那必須是直接教訓何禦醫本人,但一時間顏靖宇無法下定決心,畢竟真的要對何禦醫動手,還是不妥,所以顏靖宇對錢兵說到:“先別動何禦醫,等本王的命令。”
“是。”
顏靖宇說完立馬起身出門,往雲水閣飛奔而去,剛到的時候,卻見素卿從房間裏出來,正在輕輕的把房門關上,顏靖宇便立馬出聲製止:“別關!本王還要進去看看蓉兒。”
素卿已經關上了,見顏靖宇似乎要伸手推門,立馬小聲急道:“王爺!小姐!睡了!莫要去打擾!”
顏靖宇見素卿一臉為難,又焦急的模樣,不疑有他,便隻好訕訕的把手收回來,一臉不悅的看著素卿。
見狀,素卿隻好開口解釋道:“請王爺贖罪,小姐剛醒,到底元氣大傷,精神不足,沒撐多久便又暈了過去,王爺晚些再來罷…”
顏靖宇聽完,也不出聲回答,隻是帶著安福又轉身走了,心裏失落,又沒能見上,也不知道,這白蓉熙什麼時候才能再次醒來,看來是時候著手準備直接去西北了找那千山雪蓮了,否則待真的找到那你千山雪蓮的具體位置,也來不及,隻能提前去西北那邊等候。
顏靖宇暗想,正好他如今正在被禁足,也不能出門打理政事,也不能大點那些官員,如今父皇肯定對他也有隔閡,暗處怕是已經開始盯著他了,不如趁現在借由母後一事,同父皇說去西北散散心,倒也能順勢降低父皇心裏的提防,又能尋藥,一舉兩得,想到此處,顏靖宇便立馬對身後的安福說到:“近幾日可以開始準備遠行的東西了。”
安福一時聽見這吩咐,還未轉彎來,便向顏靖宇問到:“王爺?這…怎麼突然要出遠門嗎?”
顏靖宇點點頭,回答道:“確實,不過卻不是很著急,待蓉兒能下床走動便可出發,時間是充足的,你隻管準備便是。”
安福心下一驚,難道這自家王爺還要帶白蓉熙走?安福暗自沉思了許久,還是找不到理由,這顏靖宇為何要帶白蓉熙出遠門,那白蓉熙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這帶出門…不就…她禁得起顛簸嗎?想到此處,安福便冷汗連連,看來此事十分凶險呐,一定要準備的十分妥當才能讓白蓉熙在路上…
顏靖宇哪裏知道他不過隨便吩咐,安福就心裏已經想出了一出大戲,顏靖宇暗想,還是得趕緊遞個帖子給父皇,解了他的禁,讓他去西北才好,這之前還要去看看母後…
同顏靖宇一樣生了去西北的心的還有顏仲桓,隻不過,顏仲桓現在的狀況,是不允許他出京的,一來已經被皇帝知道他的暗處勢力,那麼皇帝一定會趁機鏟除,二是假如他現在出京,那麼他一定會被皇帝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削弱兵權,所以,顏仲桓萬萬不能出京。現在顏仲桓最應該擔憂的應該是明日初十便是假畢,開始上朝之日,顏仲桓就怕皇帝趁此發難,但顏仲桓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對策,一顆心仍舊掛念著白蓉熙一事,他既然知道如何就白蓉熙,他真的無法不管,原來白蓉熙當初真的沒有騙他,她真的危在旦夕。
顏仲桓一人坐在書房裏沉思,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眉心,心裏慌亂,被撕扯著,像被人硬生生把心劈成兩瓣一樣痛,一邊是留在京城,一邊是去西北,顏仲桓活到至今,從未體會過如此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時,門外有人稟告。
“王爺!暗衛白虎求見。”
裏麵的顏仲桓被這一聲打斷沉思,便沉聲說到:“進來罷。”同時心裏,暗想當初他是讓白虎去查陸皇後的,這陸皇後已經倒台,這是白虎來求見是做什麼?
待白虎進來,右膝跪地像顏仲桓行禮:“屬下參見王爺!”
“免禮,此來求見是有何事?”顏仲桓暗聲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