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絲毫不想理會,顏仲桓同顏靖宇之間的風湧暗潮,隻想快些離開顏仲桓的視線下,先在那太守直接指出她所住院落,也未多想便帶著素卿,直直的往裏麵走了,不一會便消失在眾人麵前。

待白蓉熙那清傲孤絕的背影徹底看不見後,顏仲桓才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太守,那鳳眸深不見底,但徐太守經過這些年同顏仲桓打交道的經驗,徐太守可以肯定的是這桓王爺沒有生氣。

天色已晚,這炎華城地處西北方,靠近塞外,自然是格外的冷一些,絲毫感覺不到這是春天,顏仲桓身上寒氣愈發重了,也不欲在這院子裏繼續站著,便道:“你們都回吧,本王準備安歇了。”

“可是王爺,屬下正為您準備了洗塵宴,您看?”徐太守詢問的說道。

“明個再說罷…”說完,顏仲桓便利落的轉身,留給眾人一個手不可及的背影。

是夜,連日舟車勞頓,白蓉熙在素卿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時辰依然快至半夜,在素卿快退下時,白蓉熙輕聲問到:“何爺爺,怎麼下車到至今還未見人,素卿你可知道?”

素卿突然拍了拍腦袋,像想起什麼似得,直接說到:“小姐,你看我這腦子,何爺爺似乎下車便說去找些什麼,囑咐了素卿交代你,素卿給忘了……”

白蓉熙無奈一笑,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快下去休息吧。”

“是。”素卿便依言退下。

這幾日來,白蓉熙都甚少下車,以至於全身酸痛,素卿一走便立馬掐滅蠟燭,躺上床,準備好好的休息休息。

而白蓉熙不知道的是,她一躺下,外麵蓄勢而發的兩個黑衣人便立馬湊到白蓉熙的窗戶下,在幽暗月色的遮掩中,向白蓉熙的房間裏,放著陣陣白煙…

白蓉熙才剛躺下,便覺得房間裏突然有種異味,沒有多想聞了幾口,意識便離她而去。而外麵的兩人,覺得時辰差不多了,其中一個便站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翻進去,躡手躡腳的往白蓉熙床邊摸去,借著外麵微弱的月光,看清白蓉熙已經陷入昏迷,便示意同伴進來,二人合力用被子把白蓉熙往裏麵一卷,抗在肩上,竟直接從大門出去。

“叩”“叩”“叩”寂靜的深夜,顏仲桓的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立馬淩厲的喊出一聲“誰?!”顏仲桓身形一閃便來到門前,立馬打開門,卻見外麵隻有寒風蕭條,幽暗月色,空無一人,正想開口喚荊啟去追,才剛抬腳,便察覺,腳底下有什麼東西,一雙鳳眼立馬犀利的瞥去,隻見一個鼓囊囊的被子橫在腳下。似乎裏麵還有活物,顏仲桓心中起疑,戒備的蹲下身,防備的伸手,掀開那被子,露出了裏麵一張精致絕美的容顏。

這人不是他人,便是昏迷的白蓉熙,顏仲桓心下疑惑,但還是欣喜之多,心想先把人抱進去再說,躺地上受涼了怎麼辦。白蓉熙被放到顏仲桓的床上,那因為寒冷而下意識微皺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來。顏仲桓身穿裏衣的坐在床沿,緊緊的盯著白蓉熙,想要好好的看一看他思念許久的人兒……

看了許久才身上凍的僵硬而感到刺疼時,才回過神來,便直接鑽入自己被窩,心底暗想可不能凍著白蓉熙了,知道身體回暖,才輕輕的掀開白蓉熙的被子,同白蓉熙躺在一塊,似乎還不滿意,便輕輕的把白蓉熙帶入懷裏,而昏睡中的白蓉熙,感到一股熱源,也下意識的往後一靠,這動作取悅了顏仲桓,薄唇勾出一個愉悅的弧度,顏仲桓臉上帶上了自從中元節那晚後的第一個笑容。

顏仲桓不禁把白蓉熙抱的更緊,俊臉埋進白蓉熙的肩窩,滿足的歎了口氣,終於,終於又把她抱進懷裏了……

此時,顏仲桓才空下心神,能夠想一想別的事了,微微轉念一想,顏仲桓便猜到是何人所為,不禁心底微微一嗤,那蠢貨這次拍馬屁倒是拍對了地方,沒拍到馬腿上。

接著顏仲桓便再也難抽出空隙想別的,畢竟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在他的懷裏散發著清香,顏仲桓把臉從白蓉熙的肩上抬起,那雙本該淩厲的鳳眸如今卻溫柔的能出水一般的直直的注視著白蓉熙,目不轉睛。最後,在白蓉熙那誘人的水潤紅唇上深深一吻。心底裏有個怪獸想要叫囂著衝出困住它的鐵牢,顏仲桓雖努力克製,但嘴上仍舊加大了些力氣,而昏迷中的白蓉熙感到一絲疼痛,便無意識的“叮嚀”了一聲,這一聲聽在顏仲桓耳裏,便如同那把是打開了心中牢籠的鑰匙,“咻”的那心中的怪獸便跑了出來,顏仲桓忍的雙目通紅,俊臉也微微猙獰,嘴上便用上了更大的力氣蹂躪起那因為被吻而顯得更加妖豔欲滴的紅唇起來,向更深處侵犯,品嚐起那香甜的丁香小舌起來……

顏仲桓到底沒有更深的動作,內心深處是有些不期望白蓉熙醒的,怕白蓉熙醒了便會直接離他而去,哪有現在乖巧,任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