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倒是沒繼續討論什麼事了,隻是顏靖宇這克扣將士軍餉,中飽私囊的話卻是傳了出去了,在朝上皇帝倒是沒有責怪顏靖宇,倒是下了朝後,卻是許多大臣都忍不住猜測顏靖宇到底把南邊那些軍餉是入了國庫呢,還是進了自己的袋子中。
這個時候連同南方,本不是顏仲恒手下的將士對顏靖宇也是頗有微詞了,畢竟這正是金秋時節,要說沒有軍餉到底是說不過去,這一戰顏仲恒可謂打的漂亮,幾乎全方麵的沾了優勢,收服了許多南方文武官的心。
顏靖宇帶著一腔怒意的坐上馬車回了自己府中,心中已經把顏仲恒詛咒了一萬遍,恨不得顏仲恒下一刻便死去。顏靖宇終苦惱,想著,這次回去一定要哄好白蓉熙,如此下去,他怕是對付不了顏仲恒了。
顏靖宇回到府中馬不停歇的往雲水閣走去,但是那雲水閣的房門依舊緊閉,可如今是緊要關頭,顏靖宇也顧不得那麼多,便在門口大喊白蓉熙,“蓉兒你倒是開開門,本王如今已經在顏仲恒手裏連連失勢,如此下去,怕是再過不久那些文武百官怕是會上諫換儲君了……”
房間裏的白蓉熙聽見這話,心中一動,想著有些不妙,看來她同顏靖宇冷戰,卻讓顏仲恒又占了上風,如此下去可不好,白蓉熙想著戲也做夠了,是時候見顏靖宇了,所以想到這,白蓉熙便從榻上起來,親自給顏靖宇開門。
顏靖宇本還是不抱著希望的,正準備轉身離去,誰知他竟聽到門“吱呀”一聲,竟在他麵前打開了,露出了白蓉熙那張恍若天人的臉,顏靖宇不可置信,心中湧出狂喜,便立馬朝白蓉熙撲了上去,白蓉熙看顏靖宇這架勢便立馬想玩身後退去,皺起了眉頭,哪知顏靖宇在看見白蓉熙皺眉頭的那一瞬間,竟然能生生的停下來,把自己磕在門上,撞的悶哼一聲,顏靖宇疼的五官都擰在一起了,不過下一瞬,顏靖宇卻是歡喜的笑了出來。
白蓉熙隻覺無奈,開完門便徑直走開,顏靖宇趕忙跟在身後,生怕白蓉熙又把他拒之門外,進去之後,顏靖宇嘴裏還邊說著許多好聽的話哄白蓉熙,白蓉熙聽慣了,如今隻當沒聽見,也不給顏靖宇任何的反應,隻是兀自坐在榻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任由顏靖宇自顧自說。
顏靖宇說的口幹舌燥,看見白蓉熙仍舊是沒有還是呢麼反應,也慢慢的停了下來,覺得無趣,隨即便又有些試探的伸出手想要輕輕的放在白蓉熙的肩上,可下一瞬白蓉熙便立馬躲開,橫了顏靖宇一眼,接著又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顏靖宇訕訕的收回手,臉上青青白白的,有些難看,心中更是感覺尷尬,但如今可是卻沒有一絲的怒意,按以前白蓉熙如此不給他麵子,心中早便生出怒意,覺得白蓉熙不識好歹了。可是顏靖宇現在對白蓉熙的歡喜已經不僅僅的表明了,已經深入內心深處了。
顏靖宇緩了換心中的情緒,嘴巴張了又張,心中暗自準備了許久,才突的有些猶猶豫豫的開口道:“蓉兒?”
白蓉熙也不打算太過讓顏靖宇失了麵子,見好就收,總不能讓顏靖宇又帶著一腔的怒意離去,所以這回白蓉熙便給了一絲反應,側眼看了一眼顏靖宇,不過仍未開口。但白蓉熙這一絲反應對於顏靖宇來說也是好的,顏靖宇臉上便立馬帶上了笑容,也有了一絲底氣,更殷勤道:“蓉兒,蓉兒你終於肯理會本王了,你在不理本王,本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白蓉熙這回倒是沒給什麼反應,不過顏靖宇自說自話的本事卻是越發見長了,顏靖宇便絮絮叨叨的說著幾日,他心中多麼後悔,多麼恐慌,多麼心疼白蓉熙之類的話,白蓉熙聽著隻覺身上的雞皮疙瘩消了又生,生了又消,最後白蓉熙忍受不住,便輕啟朱唇,開口打斷顏靖宇道:“好了王爺,你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顏靖宇聽見白蓉熙開口,心中是更為的歡心,那笑容便更大了,一雙俊秀的眉眼都彎的不成樣子了,顏靖宇連道了幾聲好,便陸陸續續的把這幾日上朝發生的事兒立馬同白蓉熙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知給白蓉熙聽。
白蓉熙聽完後,沒有立即回答顏靖宇,沉吟了好一會,顏靖宇便耐著心慢慢的等,不過顏靖宇沒有等多久,白蓉熙便緩緩的開了口道:“王爺,你如今該做的便是立馬派一個心腹趕往南方嗎,徹查這軍餉一事而,不能讓顏仲恒牽著鼻子走,另外顏仲恒雖舉薦你表哥陸衍,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陰謀,你改另派人去調查清楚。”
“正是,蓉兒這番話說進本王心底去了,派去金陵的人,本王已經吩咐了,顏仲恒把這額差事給本王的人,自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顏靖宇附和道。
白蓉熙點點頭,繼續道:“如此,王爺還應當立馬湊齊軍餉,還該物色一個有帶兵打仗的人物,這次不過是突厥進犯,該是快到冬天突厥沒有糧食所以才對邊境城池下手,應是不能氣候,這戰不難打,王爺可以提拔個人去北邊把這戰打了,順便還能慢慢的把自個的勢力融進北碚,王爺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