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桓感覺到旁邊的荊啟似乎十分害怕,顏仲桓心底閃過一陣疑惑,但是如今顏仲桓也沒有心情問荊啟如何了,顏仲桓現在一心隻掛著白蓉熙。
想到白蓉熙的事情,顏仲桓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鳳眸裏隱隱帶著煞氣,隻聽顏仲桓淩厲道:“荊啟立馬著手去調查異常一番為何夫人回染上這瘟疫。”
事實上果然是荊啟想多了,荊啟既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付出行動,顏仲桓就是在深謀遠慮也不至於會讀心術知道荊啟心底的事情,荊啟認認真真的聽完顏仲桓的話之後立馬恭敬的回顏仲桓道:“是,主子。”
說完這些顏仲桓倒是還沒有進去,顏仲桓看了一眼外麵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甚是晴朗,又看了看兩邊的景色,入眼一片枯黃之色,顏仲桓這才意識到原來已經入秋了,顏仲桓心底歎了口氣,隨即看著路上的景色開口道:“何禦醫現在在哪?”
荊啟立即回顏仲桓道:“回主子,何禦醫已經在往這邊趕,依屬下擦側估計差不多在下一個城鎮上我們便能彙合。”
顏仲桓聽完隻是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怔怔的看了看兩邊的景色隨即又旋身了回了馬車內。
顏仲桓進去後,柳兒才有從後麵的馬車上回到顏仲桓的車架上,用的也是輕功,但凡顏仲桓身邊的人便沒有人不會些拳腳功夫,多少都會些,這次帶來的柳兒和詠兒更是較其他的婢女的拳腳功夫更好一些,否則也不會被顏仲桓帶來服侍白蓉熙。
柳兒上來之後有心想問一問剛剛顏仲桓出來做什麼,可見荊啟的臉色淡淡的,柳兒心底的那點好奇也沒有了,隻專心趕路。
這般沒日沒夜的趕路,終於在第二日的時候到了最近的城鎮,而何禦醫已經焦急的站在城鎮的城門口等著顏仲桓一行人了。
何禦醫收到荊啟發出的信件說是白蓉熙染上了苗疆的瘟疫的時候何禦醫心底也燒起了一把火,雖說何禦醫已經同白蓉熙在沒有什麼焦急了,可白蓉熙到底是白蓉熙,何禦醫心底還是把白蓉熙當做自己親孫女一樣的,如今這親孫女患上了瘟疫和何禦醫哪能不著急呢,而這著急在得知顏仲桓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白蓉熙的時候,何禦醫隻覺自己的心都要被燒焦了一樣,稍稍一碰就能裂開。
何禦醫這才坐不住似的,在城門口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終於在暮色四合的時候看見一行人進城了。
何禦醫不確定那是不是顏仲桓他們,因著為首的人何禦醫是何禦醫從未見過的一張普通的臉,可何禦醫卻也能看出那人身上的肅殺之氣,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況且那人身後的馬車何禦醫又眼熟,雖看著沒有多豪華,可是知道的便可一眼看出那馬車上不管是車轅還是車廂都是最貴最結實的金絲楠木製作的,單輪這一點便是不是平常富貴人家用的上的。
何禦醫也顧不了那麼多,便迎麵直走了上去,幸好這一行人正是顏仲桓他們,否則人就何禦醫這般衝上去估計得被馬踩在馬蹄子底下。
為首的不是其他是青龍,荊啟在顏仲桓的馬車上,白虎在那苗疆巫醫和舒翻譯的那輛馬車上,所以這為首的騎馬的也不能是其他人。
何禦醫雙手張開的攔在青龍的馬匹前,何禦醫心底也是著急了,否則一把年紀也不至於來做這樣荒唐的事情。
青龍趕忙把馬拉住。,隨即青龍翻身下馬走到何禦醫的麵前,無奈的對著何禦醫道:“何.....何老你何苦這樣莽撞,這般危險。”
何禦醫也覺得丟人,不夠如今也顧不上丟人了,一聽剛剛那個是青龍的聲音何禦醫便飛奔至後麵的馬車,嘴裏毫無顧忌的喊道:“桓小子!桓小子!桓小子!”
這一聲聲桓小子在荊啟、青龍還有白虎耳朵裏無疑是驚天大雷,雖說何禦醫以前也這麼喊過顏仲桓,可是至今為止荊啟他們還是不習慣何禦醫這樣喊顏仲桓,隻覺何禦醫實在太大膽了 ,這簡直是置生死於度外的典範。
顏仲桓遠遠的便聽見了何禦醫的叫喚聲,顏仲桓臉上也沒有露出抗拒的表情,神色依舊淡淡的,隨即對著外麵候著的荊啟道:“去請何禦醫上來。”
“是主子。”荊啟答完便縱身從馬車上跳下來,幾個箭步到了何禦醫麵前,荊啟從何禦醫作揖道:“何老這邊走。”
何禦醫便跟在荊啟的身後上了顏仲桓的那輛馬車,荊啟在外麵喊道:“主子何老來了。”可荊啟還未通報完這句話的時候何禦醫已經自己掀開車簾進到馬車裏了。